本来在意的东西你藏着掖着不给,把人惹急了又主动掏出来显摆,于是,这笑落在南禺眼里便酿了满腹委屈。
“闭眼。”南禺冷声道。
叶清影叹了口气,唇边弧度久久未平,无奈举起双手,靠着椅背阖上了眸子。
你瞧瞧,这不是很会笑么。
南禺愈是生气,表现得愈平静,说出的话也更霸道:“很严肃的场合,不准笑。”
很严肃么?明明直接承认自己心情不美丽更有说服力。
叶清影垂眸,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再抬头时一派波澜不惊,“师叔,这样可以吗?”
从巫即离开那天起,叶清影从未唤过一次“师叔”。
但偏偏今天,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叫了。
这明晃晃的辈分啊,直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同样也敲醒了南禺。
南禺表情僵了僵,舌尖抵紧上颚。
可惜叶清影闭着眼,什么也看不见,追问道:“我可以睁眼了吗?”
南禺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然后,叶清影收获冷静绝情的师叔一枚。
南禺端着长辈的架子,解释道:“唐音的定妖盘指针未动,魇怪就还在。”
捉妖降怪和抓小偷一样,讲究人赃并获连根拔起。火符箓是将梦境和魇怪一同烧了没有错,但魇怪藏在梦境的无数水滴小世界里,找不见它的形,那便不能盖棺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