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戴老板什么时候放下执念?”
“不知道。”大黄迷惑的摇头,眼睛一直在看她的侧脸。
奶昔扭头看向他,“到站了,下车了。”
“噢。”终于从奶昔身上移开眼神。
刚下电车,大黄看见远处八层的教学楼下有一个戴着墨镜耍酷的小男孩——毛毛。这栋楼的名字叫 nexus,远处的毛毛给大黄了一个幻觉,仿佛看见那年单纯善良的少年在向他挥手。“杨垣?”这名字脱口而出的一瞬间,那个小男孩摘掉圆圆的墨镜,惊讶的看向大黄。
“你是?李苏逸说的高中同学?”毛毛带着礼貌跟大黄说话。可他却变的唯唯诺诺,安静的躲在奶昔身后。“乍一看跟照片,这长得也不太像。”
大黄歪过脑袋跟奶昔问道,“这哥们,得有一米八三吧?”
奶昔踮起脚尖凑近大黄,很小很小声的反问道,“怎么你又在回忆杨垣?”
“你好,我叫周芸汐。”奶昔伸出手跟毛毛握手,又跟他身旁的女孩握手。“这位是黄笠忠,他是李苏逸的高中同学,这次真的麻烦你们了。”然后调皮的问道,“你得有一米八三吧?”
“嗯呢!”毛毛微笑道,“不客气。”
然而大黄站在旁边像是受气包小媳妇,眼睛直丢丢盯着毛毛的手。
奶昔又说道,“李苏逸?你就是阿音说的学弟,对吧?幸会。”
“阿音?”毛毛的神情像是不认识芋泥。
大黄甩掉心中的醋意,耐心的解释道,“阿音,本名叫江诗音,李苏逸的老婆,你知道吧?”毛毛安静的点头,大黄继续说道,“阿音是林鎏嫣的好朋友。”
“那...那应该在2024年的婚宴上见过她。”毛毛恍然大悟的点头,“毕竟也是我的好哥们,还介绍我去他们教会,一来二去就熟了。”
“阿音,还是伴娘。”奶昔一本正经的回答毛毛,然后瞬间拍了一下大黄的胳膊,打趣道,“你好像敬业的科普员。”
忽然毛毛身旁的女孩搂住他的胳膊。他笑的很甜蜜,“这是我老婆,刚领证,所以...刚才握手的醋,你白吃了。”
奶昔趴在大黄的肩膀。她的嘴巴冲着他的耳朵,很小声的说道,“他说你是白痴,小白痴,可可爱爱,软软糯糯的小白兔。”虽然脸颊有点泛红,但大黄的嘴角上扬,看着她调皮的样子,有点入迷。但被刺耳的尖叫声打断意境。
“毛豆豆!”毛毛听见自己的小名,这下意识没站稳,伸手扶了一下他老婆。他们回头看向端着三杯咖啡,正在过马路的软糖。毛毛站在他老婆身后,偷偷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好久不见,这位是弟妹吧?”
“那个,别听这人胡说。”毛毛再次看向大黄和奶昔,又看了看他老婆。他一边挠头傻笑一边说道,“本名叫毛毛,不叫毛什么...毛豆豆。”他在说小名的时候,有点口吃。
“不是,你以前在教会——”毛毛移开女孩,并凑到软糖身旁,但保持了三厘米的距离。“天底下最好的于阮姐姐,给个面子。”他说‘姐姐’的音重了很多,像是在强调不熟的关系。软糖明白的点头,没再说话,并把两杯咖啡分别递给大黄和奶昔。
“听老苏说你在读教育的博士学位?”毛毛扫了学生证,他们跟着他走进教学楼。只见他连忙点头。大黄又说道,“惭愧啊惭愧,鄙人本科毕业。”
奶昔学着毛毛老婆的样子挽住大黄的胳膊,脑袋依偎在他的肩膀。结果咖啡洒在粉羽绒服里面的白色t恤衫,深咖啡的印记,大黄连忙掏出餐巾纸摁在她的锁骨。忽然松手,慌张的说道,“抱歉,我...我就是看见脏——”手忙脚乱又掏出几张纸巾,递给奶昔。“看见脏的就忍不住想打扫。”犹豫了一会儿,再次带着颤抖的说道,“我有洁癖!”这四个字格外的干净利落。
奶昔牵起软糖的手跑下楼梯。他们站在玻璃门外,脑袋里拼命的回忆过往云烟。“阮阮,还记得,我们在哪认识的吗?”
“我们还在外面,一起等车,一起去乡村实习。”他们提到乡村实习,大黄格外的兴奋。
但被奶昔泼了一身冷水,“那是大二的乡村实习,只有阿音和杨垣,没有阮阮。”犹豫了一会儿,言语冰冷的说道,“还不认识你。”
“等等,不对,我记忆中有你们。”大黄拉住奶昔胳膊,停下脚步仔细的回忆,“乡村实习是哪年?我记得是2019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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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莱德大学是在澳大利亚第三名的古老校园,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