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时间练习,勤修不辍,力气不会小。而亚当进入骑士队仅仅是他的父亲为他安排的镀金之举,他不用做什么也能够水到渠成地晋升,懈怠是理所当然的事。
“瓦奥莱特,你……”
瓦奥莱特垂泪,悲伤过头地打断了亚当的话:“不,不,亚当,不怪你。我没想让你这么难过,是我太自私了,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你身上,还奢望着你能把涅洛斯救出来。”
亚当的诧异一下子消失不见,所有的心神都就被她不胜哀婉的样子吸引过去,很快地忽略了刚刚那个小插曲。
瓦奥莱特一晚上没睡好,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但这浅淡的颜色并不折损她眼睛的美丽,那两湾蓝色湖泊由于湿润显得更为摄人心魄。琼鼻小巧挺拔,覆着一层红,小小地抽动着。她的唇色不像之前那样的红润,大面积浅白,仅泛着淡淡的粉。
从前的瓦奥莱特是一片野花丛,开得灼灼,此刻的瓦奥莱特变成了一枝温室玫瑰,尖刺仍在,但他却能够拥有把玩的机会。甚至在他更远的预想里,那些防卫外来者的小刺,也会被他一个个地亲手拔除,只留下层层丰润的花瓣。
“这是我愿意的。”亚当兴奋得手都在微微颤抖,面上却仍旧端得平静样子,唯有一双瞳孔中翻涌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深情,“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
情之所至,他想要去抚抚瓦奥莱特眼下的那块青黑,手指却在动作到一半时拘谨地停在了空中:“我是不是太冒昧了?对不起,瓦奥莱特,不要怪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他显得有点无措。
瓦奥莱特的脸浮上了红晕,因她不甚健康的脸色,这红晕显得尤为显眼。随后她掠过了他停滞的手,乳燕投林般直直扑在了他的怀里:“亚当,亚当。”
她像小孩子一样崩溃大哭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有你了,我好害怕,怎么办,亚当。我不想让涅洛斯死,我想让大家都活着。”
我只有你了。
这句话在亚当心里翻腾着,十拿九稳的得意从他心头升起。
是啊,她只有我了。除了我,谁还能让她活下去呢?等到她彻底脱离了圣女的身份,除了我,唯一的知情者,她的丈夫,还能依靠谁呢?
因此,亚当顺其自然地搂住了她,不再有那种试探似的小心,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禁锢的姿态。
他的玫瑰。
亚当呼吸一窒,贪婪地看着瓦奥莱特露出的半截白皙的脖颈。
他终于能够采走她了。
对于乌有来说,这是一出实实在在的好戏,瓦奥莱特再次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在下定决心后,瓦奥莱特将亚当的弱点看得一清二楚,选择了恰到好处的示弱和无法舍弃涅洛斯的善良。亚当不会怀疑事情发展的顺遂,因为就他所占据的优势地位而言,所有事都如此顺利才是人生常态。
“干得不错嘛。”乌有很欣赏瓦奥莱特这样果断坚毅的人,下定决心后绝不犹豫,从不瞻前顾后,能力出众。况且她也能算作是他的半个学生了。
突然,乌有意识到这显示的景象明显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那么现在呢,什么时候了?在这方奇异的空间中,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如此之快。
“萨罕,什么时候了?”他询问萨罕,“我们能回去了吗?”
他先斩后奏,自觉闭上眼睛,握住了萨罕的腰。
“拜托了。”他觉得有趣地刻意用了撒娇的语气,声音显得尤为甜腻。
萨罕捂上了他的眼睛。这似乎是一个多余的动作,但随后眼皮上冰凉的触感就放松了乌有的眼部神经,一阵用眼过度的酸涩感姗姗来迟,侵袭了他的大脑。
“到了吗?”又经历了一阵失重感,他们按理应该已经回到现实了。不过萨罕并没有松开手,乌有也就无从睁眼判断。
“到了,”萨罕回他,手指轻轻动作了一会儿,然后放开。
那些酸涩肿胀感消失不见,猛地出现的光线也并未让他的眼睛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乌有知道这是萨罕的功劳。他满意地眯了眯眼睛,使原来正好的眼睛形状更为细长,平白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说起来,萨罕应该是唯一一个能够与他完美契合的“人”。
萨罕在乌有面前的某些时候是绝对听话的,他从未置喙过乌有的决策。而他所拥有的神秘迷人的危险性并不会因为他的顺从减少半分。
祂至高无上,无人能够悖逆于祂,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