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势所投下的阴影永无止境，即使萨罕只是一个化身，也足够神圣。

乌有可以掌控他，也可以被他掌控。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一段悖论，混乱不清且难以说清。它是跳跃的、变化的、不可解释的，或许只有这样古怪的关系才能使乌有维持较长时间的兴趣。

或许吧，现在乌有最想向001咨询的问题是这么强大的萨罕是否会影响他脱离这个世界。毕竟他的任务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布局，马上就能够结束了。

他看向不远处的教堂。正巧是太阳落山的时候，世界上最为浓郁的红色渐渐被完全掩埋在地平线之下，仅剩的霞光映照着特殊的哥特式建筑，将其显得更为肃穆庄重。

这像是一场或晚到或早至的灼目的葬礼。它将从前的瓦奥莱特和乌有、萨罕两人不会拥有的未来一并埋葬在这个毫无波澜的平庸的日落时分。

“走吧。”他领着萨罕朝那扇充斥着各种纹路的大门走去。有了萨罕，他可以轻松做到很多事。

他们就这样不加掩饰地进入了教堂，然后是瓦奥莱特的房间。在邪神的庇佑下，无人能够发现他们。

突兀的开门声吓到了瓦奥莱特。当她迅速地换上了一副可怜小白花的表情后才发现来人是她的哥哥和那个诡异医生。

“怎么这么早，哥哥？”她有些疑惑，显然要行动的话，这个时间段并不合适。

“留下一个和她一样的傀儡，好吗？就睡在那儿。”乌有指了指瓦奥莱特的小床。

瓦奥莱特因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而感到更加困惑，然而没等她询问，床上就出现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少女。

那少女面色微红，双目紧闭，显然正处于熟睡状态。

“哥哥？！”她总算了解到乌有昨天信誓旦旦的依仗是什么了。

乌有没打算一直瞒着她，而蜕变后的她有资格知道。

在条件没有发展完善的情况下推动时代进步，瓦奥莱特再优秀也无法在自己这一代一步登天，即使加上她的母亲道格拉斯也一样。这时候，她就需要其他的足够强大的力量帮助。

乌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莫过于此，充当那个力，准确到乌有自身，为她借到那个力。其中的度也需要乌有的把握。

倘若他凭借开超大外挂将尚未成熟的瓦奥莱特送上那个位置，在他离开这个世界后，她仍旧会失败。连带着的最好的结果是任务完成度差了一点，最差的可能是任务直接被判失败。

他将萨罕手上那个精巧繁复的图案展示给瓦奥莱特看：“有神在眷顾着我们。”

他反手指了指自己的背部：“我背上也有。”

一直为她灌输无神论的哥哥实际是有神论者，还在她面前展示了神迹。

瓦奥莱特接受良好，相比于之前那些刺激，这项隐隐有利于她的秘密显得如此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