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没有建议什么,只是温和地在乌有的话后接了一句:“瓦奥莱特小姐,大人为您留下了指引,您应该在未来去往纽克城。”
“在属于那座城市的弗林街第5个酒馆旁的巷子中,您需要的人就出现在那里。”
“他有什么特征吗?”瓦奥莱特发问。
“不,您不需要去寻找他。他会主动来投奔您。”
因为所有熟悉道格拉斯的人都会觉得您和道格拉斯大人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其实这对瓦奥莱特并不是很公平,她是继承了她的母亲的事业,她更是一个独立的人。
但是,尽管旺妲在努力地更正自己的观念,在她的心里,道格拉斯的影子永远要强过瓦奥莱特切实所长着的样子。
言归正传,这桩事件中最巧合的是,亚当所在的凡穆尔家族也处在纽克城,瓦奥莱特无需再费心思去往另外一座城市寻找关键人。
她攥紧手中的符件,这个动作显出部分她不宁的心绪。
当一只脚跨出大门,整个人彻底沐浴在黑暗中时,她才恍然发现时间过得飞快,此时已处于深夜了。
和昨天晚上不同,今天的月亮并不明亮,天空只余点点残星,平添了几分寥廓的意味。
瓦奥莱特若有所感,扬起了低垂着的头颅,在冥冥中随意地回头一看。
此时突如其来吹起了一阵无由来的风,它吹得飘飞的衣角扬起又缓慢落下,犹抱琵琶半遮面地露出离得极远的旺妲的模糊不清的面孔。
嘴唇无声地翕动几下,瓦奥莱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去打搅这幅画面。
她此时清楚地认知到一个事实,山高水远,今天所见即是最后一面。
无知无觉地碰了碰脸颊,她才发现泪水流了满脸。
并非仅有悲伤,事实上,这种本来在惯常经验中,这种本来应该存在在此类情况下的情绪只占了极其少的一部分。
眼下将她的心灵所吞噬的是一种空。
空,空空,茫然无所觉。
她怀着这样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连带有紧随其后的门在地面上划过的动静。
瓦奥莱特的手神经质地抖动了一下,心脏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收缩到极致。
她将视线投向那扇被开了一部分的木门,发现只有一些晦暗不明的光线顺着缝隙投了进来,亚当并没有跟着进来。
在他推开了一点门的时候,伪装成侍从的暗卫不着痕迹地递了一个眼神给他。他动作到一半的手登时停下,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所带有操之过急的冒犯意味。
他后撤一步,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瓦奥莱特,现在有空吗?我有关于明天启程的事要告诉你。”
瓦奥莱特趁着这短短的时间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
她用手扯扯脸部肌肉,尽力地使自己弯弯的眉毛向下撇去,原本杏一样的眼睛被睁得更圆,一派天真气。
“我有空的。”她抿了抿唇,翻出一小块晶亮亮的水色。
“请进吧。”她将门开得更大了一些,为亚当留出了进入的空间。
亚当抬脚向前,侍从弓着腰跟在他身后,头深深地低着。
“亚当哥哥,这是谁啊?”突然出现的侍从引起了她的注意。
既然亚当让暗卫大摇大摆地出现在瓦奥莱特眼前,那自然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他转身睨了一眼侍从。
侍从瞬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识趣地退后几步,还贴心地为他们合上了房门。
“那是司门送过来的侍从,本来是为了照顾你和涅洛斯的。但是现在涅洛斯跟那个医生待在一起,你在房间里休息,我就先让他跟在我身边了。”亚当为她做了解释。
“那…你要注意他一点。”瓦奥莱特压低了声音,将头凑到亚当身边和他讲话,“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的计划。”
停顿片刻,她下定决心似的缓缓说:“如果遇到了危险,你一定要先离开。”
“不…”
“不要顾忌我。如果你会因为我受伤的话,我宁愿按照我原有的命运,死在这场阴谋里。”瓦奥莱特急急地说,声音覆盖了亚当原本想说的话。
她难得失态,抓住了亚当垂在身边的手臂,仰起头。
“在失去涅洛斯后,我无法失去你了。”
亚当能从这两泓清泉中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