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讨好乌有。
看着他的样子,乌有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邪神之力,用了都说好。
骑士长在这么差的精神状况下,不可能进行伪装。
他对道格拉斯毫无印象的样子都是真实的。
那么涅洛斯和瓦奥莱特的身份秘密的层级,就真的很高了,连护送殉道者的骑士长都不知道。
更大的谜团渐渐浮出水面,等待着乌有前去解开。
任务全程都很有趣啊。
他停住脚步,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那个穿着红袍的男人。
多亏了涅洛斯小时候受的贵族教育,他轻易地知道了男人的身份。
“红衣主教,费列尔。”
高于主教,低于教皇,只存在一人的红衣主教。
也是提议将道格拉斯作为殉道者的那个人。
乌有忽的卸了力,将骑士长往前一推,直直地摔在地上,发出重而沉闷的声音。
“把他们带走。”费列尔极为温和地对骑士长说。
骑士长顾不上抚慰自己未了的余惊,战战兢兢地按照他的命令带走了毫无存在感的两人。
“你想来一杯红茶么?”
“不,水就好。”乌有面对着他的邀请气定神闲。
“一杯红茶,一杯水。”费列尔坐到了一把朴素的木椅上,对着旁边的仆人说。
很快就端上来两个杯子,乌有毫不担心地拿起其中一个,喝了一口。
“您很有品味。”乌有赞扬他。
“何以见得?”费列尔也端起另外一杯,啜饮了一口。
乌有伸伸腿,踢了一脚椅子。
确实没有镶金嵌玉,但这种木料的价格远远高于它们。
“我很好奇,你在恢复了记忆后,为什么不选择远走高飞?”
“跑?”乌有一口气喝尽了水,“我很好奇,您在得罪了我之后,为什么还不远走他乡?”
他的语气十足的狂妄,并没有把费列尔看在眼里。
也是,他面对着邪神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态度,红衣主教又算什么呢?
费列尔表情不变:“你很有自信。这是件好事,不过没有什么依仗的话,你只会和你的母亲一样。”
“哦,你那时才五岁,还是六岁?十年过去,可能不记得她的样子了。”
他说的话十足恶毒。
“神会保佑我的。”
“我是离神最近的人。”
“看上去您好像并不相信神的存在?”乌有看着他无动于衷的表情。
“哦,孩子,神当然存在,祂的光辉一直照耀着你我。”
乌有将手放在桌上,轻叩了几下杯壁:“祂现在告诉我,你在里面放了东西。并且,祂的保护会让那东西失效。哦,还有,这个房间藏了人吧,你的死士之类的人。”
“这就是你的依仗?”费列尔将腿搁在另一条腿上,翘了起来。
“你背后有个组织?凭你自己可做不到这个程度,瞒住了恢复记忆的事实,还能在我的身边安插人手。”
“组织的势力不小嘛,不过他们如果真心对你的话,你也不会被拉出来送到我面前了。”
“你是个有趣的年轻人,说出有关组织的信息,我会保下你。”
乌有不在乎地往后一仰:“如果教皇要杀我呢?”
“教廷从不杀人。”费列尔以为乌有被他说动了,轻蔑地笑了笑,“只有甘愿为神而奉献的人和被神惩罚的邪教徒。”
随即他又补充道:“即使是教皇,我也能保下你。”
乌有猛得向前靠去,将身体俯在横亘于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极低极低。
费列尔的瞳孔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剧烈收缩了一下,最终还是维持了得体的仪态。
“你要干什么?”
乌有没理他,用剑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很快,这道伤痕就以奇迹般的速度开始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