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他,眼睛一眨不眨,脸上狂热非常。
“哎?”黄博轻轻地发出了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眼珠骨溜溜地滚动着,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他几乎不敢相信这被万人簇拥的景象是现实了。
这是薛卓的位子吧。
黄博得意地想着。
现在归我了。
他看着孤身处于圈外的乌有,硬生生从那仅有一片的单薄脊背里看出了懊悔、孤独和失落的情绪。
活该,活该。
“怎么还不拆啊,博哥?”有人起哄。
“老婆写的,怎么舍得拆哦。”另一个人一唱一和。
“这样不好吧。”秦磊倒是一直在劝告他们不要拆信,不过他语气淡淡,声音不高,也没有什么实际行动,这些正在兴头上的男生怎么会听他的话。
黄博没有去关注他们打趣的内容,更为吸引他的是另外两个字——“博哥”。
不是“黄博”这个称呼。
他激动得手轻轻颤抖着,呼吸急促起来,仿佛他拆开的不是一封信,是他被万人追捧的未来。
乌有苏醒过来,撑着头从缝隙里去看黄博的动作。
“你又使坏了。”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简时言将头凑近乌有的耳朵。
下一刻,乌有感受到了一股濡湿的感觉及密密的疼痛。
在这个动作下,乌有的脸“腾”地一下烧红起来,眼角都漫上了一点。
倒不是乌有觉得有多么害羞,只是生理反应使然,他的耳垂较别的地方更为敏感。
这也是简时言在平日里和他说悄悄话的时候发现的。
“什么使坏,”乌有全神贯注地看着人堆,清凌凌的眼眸中跳动着难以忽视的兴味来,“我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一边倒的舆论有什么意思呢?
一成不变的哭丧脸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既然大家都把戏台子搭好了,那么我为什么不能演上一出更精彩的戏剧呢?一场超乎所有人预料的绝对值回票价的戏剧。”
简时言大致能猜出之后会发生什么,因为乌有在做事的时候从没有回避过他。
既然黄博能偷偷将信放进李田的桌子,那么乌有将信换掉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对吧?
毕竟他什么都没改,只是把黄博和李田的名字换了一下而已。
求爱书是求爱书,谁对谁的就不一定了。
“我草!”陈浩这次是切切实实地跳起来了,“这么劲爆!”
继续,继续。
乌有将目光移向黄博,准备欣赏他形容枯槁或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唉?
怎么了?
“博哥,我去!你是真的牛逼。”
发生什么了?
在乌有无法理解的时候,有个人殷勤地把那张薄薄的纸送了过来。
“薛哥,你还不看?这可跟你之前收的那些情书不一样。”
乌有接过来,发现上面既不是黄博那一版,也不是他那一版,而是更为下流无耻的一个版本。
在长长两页中,李田以饥渴的口吻表达了对于黄博的渴望,其间充斥了大量的幻想和“性”相关的描写,读着不像情书,反倒更像三流地摊文学。
它适合出现在某个不知名网站上,因为它和一个学生的抽屉格格不入。
是谁?
他猛得抬头,飞速地掠过一张张面孔,并没有找到一个看上去可疑的人。
“怎么,薛哥你都被吓死了?哈哈哈哈,看不出来她平常是这种人。”
“你别乱说,”一个人假意劝阻他,然后说了句自以为有趣的俏皮话,“说不定人家是为了黄博哥哥豁出去了呢?”
一阵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