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
只是有些东西没来得及藏好,长宁便顺手牵出来。
现在她东西有双份,锦盒里装着的,虽比不得落笔的名贵,却一样也是慕容家送来的聘礼,难得的珍宝。
“咱们出去把这些东西,都给卖了。”
“哈?卖。”彤玉及时住口,又压低声音道,“卖了?”
长宁也学着彤玉的模样,压了声音,道:“卖了!然后去酒楼大吃一顿,做两身好看的衣裳,咱们女子不易,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这辈子呀,说什么也要委屈别人,不能苦了自己。
“把那份没有记录的卖了,换成银子,正好。”
“不,都卖。”
“可是记录在册的卖掉,岂不是留下罪证?被老爷知道,只怕又要……”
“又要罚我?不怕。”长宁满不在乎道,“我皮厚,扛打。”
彤玉抿了抿唇:“……”一辈子没有这么无语过。
长宁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无妨,留一两件糊弄一下,父亲不会发现的。”
马车上,长宁撕了一块布料,将锦盒里的首饰包好,又将自己袖子里的全都倒进锦盒。
驾马的张胡子满面春风,扬鞭直抵崇化街,在一家当铺门口停下。
长宁嘱咐张胡子寻个角落歇着,待她逛完街再来寻他,然后戴着围帽进去。
彤玉将锦盒递上柜台,掌柜的一一清点,最后懒懒抬眸瞧了眼长宁。
“五十两。”
他一副爱当不当的表情。
外头一担米才一钱银子,寻常人家一年才花费不到二十两,一个月二钱银子的彤玉,实在没见过世面,听到五十两的巨数,眉毛都扬起来了。
可她不知道,那里头单是羊脂玉鸳鸯佩便不止这个数。
这掌柜的瞧着长宁行止有礼、衣裳料子却配不上她的得体,便吃准了长宁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大小姐,只是家遭变故,变卖应急,所以才这般拦腰喊价。
人性便是如此,欺凌弱者的从来都是弱者。
长宁并没有半句反驳,“好。”
见小姐应得痛快,掌柜的暗暗拍了自己大腿:早知道就说三十两了。
他眼咕噜一转,又来了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