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说?汀汀这就去告诉皇伯伯。”汀汀说着就气哼哼背过身,假意要出门。
只要她把小胖子的注意力给吸引走,他就顾不上找阿烈哥哥的麻烦了。
果然,萧旭信以为真地追上她:“不许你走!”
他的手朝汀汀脖子伸去,下一秒桓烈的指尖便如铁钳般牢牢制住了他,并且在瞬间调换了位置,这样窗外的人看不清桓烈的动作,却可以完完整整看到萧旭的动作。
被桓烈一招制服,萧旭又羞又恼,顺手就是一推。
奇怪的是,方才还动作灵活手段强硬的桓烈,此刻仿佛纸糊的一般,径直向后倒去。
落在在场所有人眼里,就是桓烈上前保护汀汀,却被萧旭凶恶地推倒在地。
“小六,你在做什么!”庆帝的沉声呵斥听在萧旭耳中,宛如晴天霹雳。
“父,父皇。”他哆嗦着收回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见状,其他孩子也纷纷叩拜行礼,只有汀汀被庆帝叫起,温和询问:“小汀儿,你来说,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汀汀看到皇伯伯,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眼睛都亮了几分:“刚刚我在和暄哥哥他们说话,小胖子……六皇子突然凶了汀汀,还想动手,阿烈哥哥为了保护我,被六皇子推倒了。”
“皇伯伯,阿烈哥哥之前受的伤还没好呢,祖母说了,六皇子若是再欺负人,她就要把他挂到城墙上去。”
听到这,庆帝轻咳一声。
【之前听说应昭那小子,就是被乔铮用一杆长枪钉到了墙上,怎么姑母也……果然是家学渊源一脉相承。】
【本来质子府失火一案就够叫朕头疼的了,小六还偏偏不安生,是该叫他吃吃苦头。】
汀汀面色一喜。
小胖子马上要倒霉咯。
接着,便听庆帝冷声道:“跪在地上做什么,滚回你母妃那,禁足三月,等过完年再出来现眼。”
萧旭傻眼了。
【我根本就一点力气都没用,刚碰到他他就自己倒了!】
【一定是这个贱种故意陷害我!】
听了这话,围着桓烈不知所措的汀汀松了口气,原来阿烈哥哥没事,吓死汀汀了。
不过就算是阿烈哥哥想骗人,也得有人递刀子呀,萧旭不想伤害阿烈哥哥,又怎么会被皇伯伯误会呢?
小团子理直气壮地站起身,用自以为凶恶的眼神怒瞪萧旭。
“我没有,不是我推的!”萧旭这会儿的委屈都是真心的。
但此刻没有一个人相信他说的话,就连庆帝也只是皱着眉,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出去!”
“我不,”萧旭犯起了轴,死活不肯离开,反而继续想要去推搡桓烈,“你给我起来,你自己说我有没有动你!”
桓烈捂着缠满白色布条的手臂,半天没抬头,似是痛极了:“殿下说没有,自然是没有。”
萧旭连忙看向庆帝:“父皇您听见了吧?”
庆帝被这个蠢儿子气得七窍生烟,顽劣不堪便也算了,还一味地在他面前撒谎狡辩!
“混账!既是还有力气,便再多加一道抄书的作业,先把四书五经抄三遍交上来,也好教你懂懂规矩,”庆帝看向在场的几个伴读,“还不快带他下去!”
几名伴读战战兢兢地扶起六皇子。
临走前,萧旭突然转过头,恨恨地扫了萧晚一眼,甩开伴读们的手大步跨了出去。
庆帝站在原地,吩咐李有才叫来太医,给桓烈检查了一番。
待到亲眼看见桓烈手上的伤痕,他才将满意地收回目光。
【这西戎质子年纪尚小,做戏怕是做不了这么真,可见那西戎王的妾室,是真把他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能将西戎王的嫡长子养成我庆朝的鹰犬,何愁不能将西戎收入囊中。】
汀汀不高兴地看了庆帝一眼,皇伯伯在瞎想什么呀,阿烈哥哥才不是什么鹰犬,而是草原上自由奔跑的苍狼!
庆帝不知道汀汀心中所想,见小丫头闷闷不乐地撅着小嘴,还蹲下来安抚她:“别怕,小六被重重罚了几遭,以后想必不敢再来招惹我们小汀儿了。”
汀汀抱住他的脖子,声音脆嫩:“皇伯伯,可不可以不要再打仗了?”
“如今四海升平,没有仗可打,”庆帝不明白奶团子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耐心回答,“小汀儿怎么说起这个了?”
汀汀当然不能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