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眉毛皱成一团。
另一头,曲蓁蓁在祠堂内挑挑拣拣,给他选了个最厚的蒲团:“这个好,这个软。”
乔沐泽接过来,端端正正地跪下。
算了不想了,说不定祖父马上就能回来救他于水火,乔沐泽默默祈祷。
曲蓁蓁找完蒲团看他跪下,并没有急着走,而是拖过另一张蒲团坐下,静静地看着他。
乔沐泽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问:“娘亲,您不走吗?”
曲蓁蓁摸摸他的脑袋,面色难得温和:“你知道娘亲为什么不责怪你出手伤人吗?”
“不知道。”乔沐泽老实摇头。
“因为娘亲相信你是个有分寸的好孩子,”曲蓁蓁温声道,“只是行事前需得好好想想后果,万一你今日准头偏了,手上便要沾染一条人命,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不是,我只是想让应昭吃个教训,以后不会这样了。”乔沐泽低下头。
曲蓁蓁靠过去,搂了搂他:“这就对了,还有,无论你想帮的是谁,都不能反过来把自己给搭进去,要谋定而后动,明白吗?”
乔沐泽闻言,有些吃惊。
他还以为,娘亲会让他拼命护着妹妹。
原来在娘亲心里,他和汀汀一直是同样重要的。
“明白了。”他声音闷闷的,脑袋也偏了过去。
曲蓁蓁揉乱儿子的头发,该说的她都说了,剩下的就让这小子自己好好想想吧。
飞英阁偏房内。
汀汀捧着脸,正在对桓烈大吹特吹。
“阿烈哥哥,今天多亏了你,抓不到哥哥的错处,那个应夫人快被气死啦。”小团子手舞足蹈,说到高兴处,还模仿了一下应夫人的表情。
桓烈抄手站在窗边,神色淡淡,看起来并没有因为汀汀的吹捧而高兴。
他无意识地抠着掌心,转过头:“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欠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