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揉揉她的小脑袋瓜:“那两个背主的女使现已押入家牢,由你爹爹和祖父审问,季丫头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决计不能轻饶了去。”
“该如何处置你爹爹祖父心中都有数,你们这些个小娃娃,就不必操心此事了。”
汀汀点点头,并无心软求情的意思。
她虽然是善兽,可也懂得世间万物讲究一个因果,既然她们有心害人,那么便要承受带来的恶果。
对于汀汀的反应,大长公主很是满意。
她家汀宝虽然心地柔软,但也不是一味愚善之人,本以为还要多费些口舌说明其中道理,没想到不用她说,小丫头便自己想明白了。
祖孙俩靠在一起嘀咕许久。
直到曲蓁蓁回来,大长公主方才整理衣裳,仪态端庄地从床边站起。
“你们母女想是有话要说,正巧我也乏了,回去歇歇。”
说完,便目不斜视地从曲蓁蓁身旁擦过。
青鸾早已等在门外,大长公主一出来,便搭上了她的手。
“主子心情很好?”青鸾觑她神色,轻快地道。
大长公主瞥她一眼:“你平日最稳重不过,怎么竟也打趣起我来了?”
“奴婢不敢,”青鸾嘴里说着不敢,脸上却带着笑意,“以往主子和夫人在一处,往往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少有这样相处甚欢的时候。”
“我哪里是因着曲氏高兴,”大长公主不肯承认,“那是因为汀汀逢凶化吉,我心里头才舒坦的。”
青鸾眼里划过一抹捉侠:“主子说得是,是奴婢胡乱揣测了。”
“知道就好,待会儿去我的私库翻捡翻捡,有几匹今年的料子颜色太花哨,拿去送给曲氏,她也受了不小的惊吓,该得的。”大长公主吩咐道。
青鸾默默记下。
要说受惊,听到小姐出事,侯爷急得眼泪都差点飙出来。
夫人瞧着可比他淡定多了。
怎么没见主子给侯爷送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