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了:“皇伯伯说,阿烈哥哥可能要回西戎去。”
奶团子眼巴巴地看着桓烈,不知道自己想从对方嘴里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理智告诉她,阿烈哥哥能够回到家乡,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
可光是想一想分离的场景,汀汀就有点想掉小珍珠。
难道没有一个两全的法子吗?
自然是没有,这个问题从桓烈得到西戎传来的消息开始,就一直在思考。
听舅舅的意思,不日便会来到庆朝同庆帝会面,顺便提出迎他归国的要求。
他做梦也想回到草原上。
汀汀见他半晌没有说话,也明白过来桓烈的想法。
换做是她,肯定也会想回家,想娘亲想爹爹的。
阿烈哥哥离开家乡这么久,一定偷偷伤心过好多次吧。
“要是,要是你可以平平安安回到家里,会给汀汀写信吗?”奶团子的杏仁眼儿里溢满了水雾,稍稍一碰便能滴落下来。
桓烈伸出手,揩去那颗小小的泪珠:“会的。”
汀汀“哇”地一声哭得更凶了,阿烈哥哥这么说,意思不就是肯定会走!
“呜呜,汀汀应该替阿烈哥哥高兴的,不能哭,”奶团子一个劲地抽抽搭搭,“但是,但是好难过呜呜哇啊!”
她哭得毫无形象,从小声抽泣变成大声汪汪,连隔壁屋的孩子都听见了,跑到门口犹犹豫豫地敲门:“出什么事了?”
那孩子是个不受宠的郡王家的,所以被安排在桓烈隔壁这块鸟不拉屎的地方。
桓烈无奈地掏出手绢递给汀汀,自己出门应付对方。
略说了几句话后走回来,发现汀汀正拿着手绢发呆。
“把鼻涕擦擦。”桓烈想要拿回手绢替她擦拭,被奶团子迅速一躲。
“阿烈哥哥,这块手绢好眼熟啊。”汀汀拎起手绢的两个角,边角上绣着一只抽象的小白狗。
“有一次我问你要,你说已经弄丢了,那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