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五雷轰。”
“呸呸呸,天道爷爷,他刚刚说的不作数!”奶团子瞬间急了。
桓烈轻笑一声,继续发誓:“我还不得好死。”
“死相奇惨无比。”
“就连下葬了都被人掘坟。”
汀汀眼睛瞪到最大,连鼻涕都忘了吸。
她着急地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桓烈抱她上马,一拉缰绳,向京城奔去。
此时大长公主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谁也不知道汀汀什么时候不见的。
唯一不着急的,只有季如鸢。
看透一切的她推着轮椅等在府门口。
果然不出她所料,桓烈很快将人送了回来。
奶团子被轻轻放在地上。
桓烈狠心没有再看,转身上马。
第一次离开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克制,再来一次他怕他真的会舍不得离开。
汀汀眼含泪水,追在马屁股后面跑了几步,从小声抽泣直到大哭。
桓烈手握缰绳的手一紧,终是没有停下。
……
十年后。
一则急件越过千山万水,来到了西戎新王的案头。
那是一封从庆国发来的密函。
当年桓烈并没有带走全部狼卫,而是单独留下了狼九。
一来是他与汀汀也算相识,二来则是狼九早已被季如鸢察觉,不如顺势留下。
桓烈皱着眉,打开密函。
上面仅仅写着一行小字:二小姐订婚,速归。
密函当即被出落得越发气势逼人的少年捏作一团。
“订婚……”桓烈深吸口气,胸口起伏几下,狠狠闭上了眼。
那一日,连王位都还没坐热乎的西戎王连夜策马离开西戎前往中原,日夜兼程进了关。
当晚中原下起大雪,风雪中,身披红色披风的少女伸手接下几片雪花。
她侧过头,听到了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然而打开府门,站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等了许久,最后还是失落地转身。
雪花纷飞的长街上,年少的西戎王拉紧缰绳,一步步走向她。
“对不起,我来迟了。”
“我就知道,不吓一吓你,你都快把我忘了。”少女娇憨地笑了笑,声线有些发抖。
她等的人满身风雪,终于踏上了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