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弦哑口无言,看了眼白春妤后,欲言又止
虞野晓却捧腹大笑,直夸画棉有才华,画棉也骄傲的抬着小脑袋,觅彦筠被这笑声传染,白春妤抚眉苦笑,不想再看九歌弦,身后来来往往的人,成了一道风景
在繁华的街道里面,一大户人家中,一位夫人在痛苦的产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外面的老爷着急的来回踱步,心急如焚,汗流浃背,丝毫不敢懈怠
终于孩子呱呱坠地,接生婆高兴的将孩子洗干净,包裹好,放在夫人身边
兴冲冲的走出房门,对着外面的老爷高兴的说到:“恭喜老爷,是个可爱的小千金。”
男人脸上没有因为是女孩,就露出半分不悦,反而不顾接生婆阻拦,走进去照顾虚弱的女人
女人看见男人担心的目光,只是朝他微微一笑,眼神里面全是疲惫
“老爷,我才生产,对你不吉利。”
“糊涂啊,那些繁文缛节哪有你重要,规矩有千万条,而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人。”
男人开始悉心照料她,忙前忙后,不知过了多日,女人一日笑着突然抓住他的胳膊
“老爷,你还未给女儿取名了。”
男人笑了,想了许久,也未有满意的,于是下令,全城若能为女孩取名,且得到男人满意的,便有重赏
一人举荐,在夜间大摇大摆的走进男子府邸,她速度很快,不似常人,还未来得及仔细打量,她便又转身离开,众人疑惑至极,便听见房间里发出绝望的嘶吼
“孩子,孩子不见了。”
几人立刻追出府邸,却不见那人的踪迹,于是府邸灯火通明,夜夜未眠,众说纷纭,不断离谱又恐怖的谣言四面八方传出
觅彦筠他们自然也听到了,怀着好奇,决定去府邸探寻一番,毕竟这说法如此邪乎,倒真让人怀疑是妖孽作祟,还未走进府邸,便听到里面嚎啕大哭
毋庸置疑,是孩子的母亲,男人也焦头烂额,垂头丧气,他也是才从外面回来看看妻子,害怕她想不开
进了府邸,这里并没有邪祟的戾气,白春妤看见他们如此悲痛,立刻拿出罗盘,以卦补之,卦象突变,确有妖孽
男人看见他们的打扮不似寻常百姓,推测是江湖人士,还未询问,虞野晓便开口
“大哥,我们是来帮你寻子的,能把小孩的衣服给我们吗?”
男人现在也顾不得是真是假,只要有一根稻草他也得抓,于是他慌张的找出小孩穿戴过的衣服递给虞野晓,疲惫的身躯里,仍旧透露出满脸期望的眼神
虞野晓却将衣服扔给了九歌弦,九歌弦对他翻了白眼,不会还在这里逞能,天火燃烧,小孩的衣服一瞬间化作烟雾,附在罗盘上,男人目瞪口呆,就像是变戏法似的,这也让他对他们多了几分信任
白春妤看见罗盘启动,向大家点头示意
“找到了,跟着我走。”
男人脸色顿时充满惊喜,想要跟着他们一起去,虞野晓却示意他留下,让他回头,他看了一眼妻子,也便答应
“你们去吧,我不会法术,会耽误你们的,我就留在这里等你们。”
虞野晓拉过觅彦筠,笑着说:“没事儿,我们就去看看。”
觅彦筠无可奈何,也只得跟着他们一起去,天边落日熔金,微柔的光束倾泻下来,给山林间镀上了一层金色,使黄昏的山谷笼罩在柔和的夕阳中
林间的植物散发出独具特色的野味儿,独属于自然的野,踏过山石,只听山谷间潺潺流水
“那人会出现在这里面?”
觅彦筠环顾四周,虽然这里面风景还不错,不过这荆棘丛生,路途泥泞,实在是想不明白,抱着孩子,如何进入这么艰险的地方
“不是人,是妖。”
九歌弦用剑劈开杂草藤蔓,踏上青石,为大家开辟出一条路,画棉却摇头
“不是妖,是鬼。”
几人纷纷看向画棉,她倒显得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浑身不自在,不明所以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怎么知道是鬼?你可知姑获鸟,它穿上羽毛是鸟,脱去羽毛变成女子。喜欢夜行,夜间要是将幼儿的衣服晾在外面,它便点上血做标记,这个幼儿便会被它取去,我刚刚拿过衣服便看见上面有血做标记,一定是妖,它才会飞到这荒郊野外,若是鬼,为何会落到这山林间?”
九歌弦信誓旦旦,他才不相信青山派的人,若是其他人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