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会思考,可她偏偏是青山派的画棉
“切。”
画棉一句切,包含着三分不屑,四分不羁,还有三分霸道
“你青山派的,还敢质疑我辉岳派的。”
画棉是越看他越觉得头疼,要是他是地鼠就好了,自己一定是那个锤子
“真想让阎王爷划了你生谱,省的你在这自以为是。”
画棉白眼加持
“九歌弦闭嘴。”
白春妤笃定九歌弦会回嘴,打断他的话,不知何时起,她意识到九歌弦对青山派很是不尊敬,碍于礼面,一直给他在外人面前的尊敬,结果他得寸进尺,越来越放肆
九歌弦默默闭嘴,虞野晓看着白春妤的背影,眼里是看不清的思绪,但总是透露出淡淡的忧伤,他之前从不曾这般
当白春妤转身牵着画棉手时,他下意识低头,这一切觅彦筠尽收眼底
孤山独夜,雷声轰鸣,霎时,闪电如同划破孤寂夜空的利剑,骇人的光亮照得那诡异的山峦,怪石嶙峋,仿佛有模糊的人影,在山峰之间游走,只听一阵刺耳惊悚的叫声充斥着山间
这山林中真有东西
画棉吓得蹲在地上,白春妤护着她在身前,几人躲在石头后面,看着眼前的场景,前面是一片空地,空气中散发着隐隐恶臭,借着闪电的光芒,几人终于看清了前面的场景
腐烂的尸体覆盖着大地,一股尸水缓缓流淌在这大地之上,尸横遍野,难以言表,伴随着狂风肆意,扑鼻而来的恶臭味更加浓烈,让几人直接吐了出来
白春妤捂住鼻子,强撑着意念看见前面的景象,耳边依旧萦绕着凄厉的尖叫,却看不见何处发出的声音
画棉拍了拍一个人的背,却没有得到回应,她吐的神志不清了,再准备拍她的时候,却见那人回头,血肉模糊,不见五官,衣衫褴褛
她吓的都快成了厉鬼,顿时几人都被吓得惊慌失措,乱成一团
觅彦筠被虞野晓一把拉开,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表情却尽力的保持镇定,紧紧拉住他的胳膊,旁边的九歌弦叫喊声使白春妤耳膜都快被震破了,她一脚踹了过去,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虞野晓,看见觅彦筠拉着他的胳膊,她立刻将眼神转向画棉
九歌弦被踹到在地,抓着画棉的脚,想要爬起来,一直吼叫着的画棉直接被吓晕过去,几人回过神,却见画棉整个人神色诡异
她的瞳孔全是黑色的,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伸出手一把掐着九歌弦的脖颈,虞野晓默不作声的拉着觅彦筠退到一棵大树后边,如同一个看客
白春妤甩出一张符纸,如同烈火一般烧的画棉生疼,画棉一下子放了手,她机械般转动着头,笑容却没有消失
“她被恶鬼附身,我们想办法把她逼出来。”
白春妤没有看见虞野晓他们,只能与九歌弦相互配合,轮番扔出符纸,可是恶鬼却灵巧的躲过
“你不去帮忙?”
虞野晓摇头,满不在乎
“我说了,我们只是来看看的,再说,他们只是闹着玩的,顶多肚子疼会,出不了人命。”
觅彦筠看虞野晓置若罔闻的神情,又看见他们现在这副模样,很是担忧,可刚刚凄厉的惨叫,着实吓着自己
恶鬼如何解决,自己一介凡人,倒真不知道,可现在在这苟且偷生,倒真让人无奈
“这可真憋屈,若不是担心伤了她,我真就一刀劈了她。”
“师弟,你去找那孩子,我一人便可对付。”
九歌弦点头,立刻捂住鼻子,顺着一道光束往尸场里面走,这里面真是“无路可走”,大雨倾盆,混着恶臭的尸水,九歌弦实在难以下脚
夜色深沉,大雨肆意倾泻,喧哗的雨声里,白春妤一边拖着她,一边试图找出法子,凡人之躯入恶鬼,呆的越久,画棉的危险就越大
“恶鬼,最后一次警告你,若你还不出来,我便将你身魂俱灭。”
“来啊,我本就无畏死亡,又何忧你之语,你们任何人都有理由为了你们的欲望,对我们这群弱者实施你们的权威,却忽略了,弱与强,相生相克。”
白春妤怔住,弱与强?恶鬼一下子抓住白春妤的脖颈,张开嘴,准备吸入她的魂魄,可随着画棉双手从白春妤脖颈处滑落,恶鬼便顷刻间从她体内脱出
画棉应声倒地,止不住的干呕,白春妤看见眼前救她的人正是虞野晓,他没有用符纸,是用的法术,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白春妤,眼神淡漠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