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行了礼后便不敢再抬头,唯唯诺诺的跪在一旁。
白如雪先认出那老嬷嬷,指着她道:
“说说吧,你那日诓骗本宫,是谁指使的?”
那老妇人颤抖着身子回禀:
“回....回王妃娘娘,是宫里的一位姑姑!”
白如雪眼底划过一丝嘲讽:
“宫里的姑姑?你怎知就是宫里的人?将你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前前后后都说一遍!”
那老奴吓得哆哆嗦嗦,详说了一遍她被指使的事。
原来她只是街头不起眼的一个老妪,整日以卖菜为生。
一日,她正在做营生,忽然有人说要找她,
而后她被带到了一个茶楼,
里面是一位身着华衣锦服的夫人,见她到了,从头到脚的打量着,片刻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交代她将人引开一柱香的功夫即可,事成之后可以得到一百两银子。
老妪被银两蒙了心,便去做了。
白如雪听完后直问道:“你是如何知道那位是宫里的姑姑!”
“回王妃娘娘,是另一个人称呼那位夫人为姑姑,还说该回宫了,这老婆子才知道的!”
精明的战王妃看向另一名男子,皱了皱眉问道:
“你不是大厨房那边的那谁吗?那个细作就是你?”
慕容宴接过话:
“嗯,他是后厨的李东生,也是被安插在战王府的内应”。
说完他又转向那男子冷声呵斥道:
“自己说吧!若有半句虚言,你知道什么下场!”
那男子闻言瞬间吓哭了,止不住的磕头:
“奴才错了,奴才错了!奴才罪该万死!可奴才的妻儿都在她们手上,奴才着实没有办法,不得不去做啊!”
白如雪最看不上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嚷道:
“你说便说,哭什么?本宫还没动手打你呢!好好说,若是再哭,割了你的舌头!”
还是这句好使,男子瞬间擦干眼泪,回答说:
“裴星若的那药,是是奴才给的!还有,还有放在书房里的东西也是奴才放的,不不....是那人给奴才,让奴才放的....”
“书房里放了东西?放了什么?”
“奴才也不知啊!那人不让奴才看,奴才就就没敢看!”
“你怎么这么怂,人家不让你看你就不看,如果放的是玉玺呢?你手拿玉玺,可是要诛九族的知道吗?可就不止你妻儿的事了!”
白如雪此话一出,那男子更是面色苍白,有些傻愣了。
她继续发问:“你口中的那人是何人?”
“回,回王妃娘娘,这个,奴才真的不知啊!奴才只知道她是一个女子!而且只见过一面,还是不经意间看见的,她带着面纱,风刮过时,不小心掉下来,奴才才瞥见一眼!”
“若你再见了她,可是能认得出来?”
“回王妃,能,奴才能认得出!”
“好,带他们下去吧!看好了!别出了岔子!”
白如雪很肯定二人说的女子是同一个人,而且也确定此人就是长乐殿的掌事姑姑,更是柔贵妃的心腹,梦樱姑姑。
于是白如雪让慕容宴想法子摹了一幅她的画像,让李东生识别。
安排好之后,又命莫言将裴星若看管起来,后面还有事用得着她。
眼下只差无殇了。
......
西沉的下弦月转了一轮又一轮,越来越小,最后变得漆黑一片....
终于很快到了重阳节前夕。
书房内,几个幕僚和慕容宴商议着什么。
可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往外看了看天色,吩咐莫言去请徐国公。
众人都愣住了,今日的战王有些反常,竟还打断了一位正在分析时局的大人。
而且,众所周知,徐国公是个中立者,不会与谁有来往!
慕容宴坐在条案前,垂头沉思,片刻后说道:
“今日本王还有事,就到此为止!各位请回!”
话音落地,战王已起身离开。
剩下的几位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这....王爷.....”
“怎么回事?是不是本官说错了什么?怎么王爷方才还好好的,说走就走了呢?”
“算了,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