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缚这才上了马车,雾花怜还是那副懒散样子,罗清缚因为雾花怜的话一时间倒是忽视了被弄脏的衣袍,雾花怜见他呆呆地坐在那里,看了眼他身上的衣袍,说,道,“脏了,就脱下来吧。”
罗清缚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听她的话伸手扯开腰间的衣袍,肩上的外袍脱落下来,只漏出用白色亵衣包裹的肩头,修长的颈项沿着两边的肩头展开,勾勒出一条流畅完美的曲线,漆黑的发丝飘落在雪白的肌肤上,他扯开腰带,抬着双眸茫然地看了雾花怜一眼。
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他怎么能当着妻主的面把衣袍给脱了!!
他连忙伸手将松散开的衣袍抓紧,对雾花怜说,道,“无碍,还是穿着吧。”
雾花怜看着他这副模样轻嗤了一声,出声说,道,“可是你已经脱了。”
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已经脱落到手臂上的衣袍,罗清缚懊恼地捂着脸,出声说,道,“是我失礼,还望妻君不要怪罪。”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听着雾花怜的话当着她的面就把衣袍脱了,雾花怜在马车的软垫上,用手支撑着脑袋斜躺了下来,说,道,“脱了就脱了吧,反正也脏了,在我面前还害羞什么,又不是没有看过。”
罗清缚这才放下自己的手,跪坐在一旁,看着躺在软垫上的雾花怜,雾花怜见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一边拿着桌前的瓜子啃着,一边说,道,“看着我干什么。”
罗清缚张开唇瓣,轻轻地叫了她一声,“妻君……”
雾花怜“嗯”了一声,出声说,道,“怎么了?”
罗清缚咬了下唇瓣,紧紧地捏着身上的衣袍,总是没有办法当作雾花怜说出自己心中想要说的话,他双膝着地,向雾花怜的软榻前挪了两步,雾花怜停下自己啃瓜子的动作,一脸怪异地看着罗清缚挪到她跟前,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罗清缚微咬住的唇瓣一松,嗫喏着唇瓣出声说,道,“妻君,我……”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下,大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伸出手,带着许些笨拙地抓住她的手,一双墨瞳中闪烁着清澈明亮的光芒,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我……没有讨厌妻君……”
罗清缚对于说出自己的心理总是感觉特别的难为情,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像是耗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才说了这么一句让他不好意思的话。
说完后,他就松开了雾花怜,再也没有办法重复第二遍了,因为这句话,他羞得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像是没有办法面对着雾花怜一样,身子侧对着雾花怜,嘴里这才断断续续地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没有讨厌……妻君……真得……”
他怎么可能讨厌自己的妻君呢,所以雾花怜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委屈极了,很想为自己辩解,可是他从来都不习惯向别人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和情感,才会这般。
雾花怜见他这般认真,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呢,结果就来了这么一句话。
不过这也十分得难得,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听见罗清缚说这么多余的话,他以前,都是一言不发的。
雾花怜将手中的瓜子一扔,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她似乎看到了什么新的东西一样,就好像隔她跟罗清缚中间的那面墙慢慢地有了缝隙,她抓着罗清缚捂住在脸上的手,将他的手拉开,罗清缚眼角竟然泛着红晕,他的眼神有些错愕地看着雾花怜,有些慌乱。
雾花怜将他拉近,看着他那张因为眼角泛红而显得有些惹人娇怜的脸,说,道,“是吗?你从来没有讨厌过我?”
雾花怜因为他的话,一时间欣喜不已,罗清缚连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来没有讨厌过自己的妻君。
雾花怜闻言又将他拉近了几分,罗清缚几乎被她拥进怀里,他窘迫地搭垂着长睫,雾花怜的手落在他腰上,将他带上了软榻,绵长的呼吸打在罗清缚的颈项上,对他说,道,”真得吗?要不是讨厌我,为什么以前对我爱搭不理,还不喜欢我碰你?“
罗清缚闻言一愣,他绞着自己的手指,他……以前对妻君爱搭不理吗?他的表现是这样的吗?至于……他没有不喜欢雾花怜碰他啊……他只是太害羞了……
罗清缚的手指落在雾花怜的衣裙上,看着朝他逼近的雾花怜,只好闷声说,道,”我没有……“
他自己本来就这样的……不是雾花怜都不去他那里吗?
他觉得自己总是惹妻君不高兴,每次见到雾花怜总是格外的小心翼翼,雾花怜脸上每次露出的不耐烦的表情,都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