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老王妃可当真是风趣。”崔姝笑眯眯地接过话,“我同善见这才成婚多久,您便已经如此急不可耐的要往我们院中塞人了?”
看来这是坐不住要急着下一步动作了,担心她再插手,所以这才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想要绊住自己。
“阿姝。”袁夫人见状眸间亦飞快掠过些许不喜,但还是不得不做样子假装劝了崔姝一句,“不可对老王妃失礼。”
袁夫人早就知道这汝阳王妃心思不纯,却也没能想到,她竟会如此的不择手段。
果然,这下汝阳王妃连装也装不下去了,直接满脸褶子皱在一起,“你,你如今已是袁家新妇,自然是要为夫家的子嗣繁衍考虑周全!”
“你是年纪尚小,可旁人同善见这般年纪的时候,长子都能送去书院念书了!善见如今膝下这般空薄,你身为他的新妇,怎么就不知道为他好好筹谋一番?!”
“我也知道,你们如今刚刚成婚不久真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可这两个侍女说到底也并不会真的膈在你们中间啊!若你心里还是不痛快,大可等到她们一生下孩子,就抱去给你膝下养着……”
“老王妃这是说的哪门子胡话,怎么着,您今日这是打定主意要给我们扶风院里塞人了?”
此时,眼瞧着崔姝眸间的冷意愈显,宝岚直接笑着开口打断了汝阳王妃,“还是说,这事不管成或不成,您都是必定要给我家少女君眼前添这个堵了?”
有些难听话说出来实在是过于直白,碍于崔姝世家女的身份着实不好开口,便不得不由宝岚代劳。
果不其然,被当众直接戳破了自己的算计后,汝阳王妃脸色气得涨红,指着宝岚厉声骂道,“放肆!我在同袁夫人和崔姝君说话,哪轮得到你一个贱婢来指指点点!”
“老王妃说的是,这屋内自然是没有奴婢说话的份。”宝岚也不恼,只笑着上前行了一礼,“只是奴婢是少女君的陪嫁,总归是见不得我家少女君受这等委屈的。”
“说句实在话,我家女公子这才成婚不到半年,如今同姑爷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又何来的急于子嗣之说?”
“崔姝君年纪尚幼自是不急,可善见到底是长她几岁,又怎能不提前早早打算?”汝阳王妃愈发难看,可还是强忍着怒火为自己辩驳。
宝岚见状轻飘飘道,“所以老王妃就想着要用这两位看起来也不过中人之姿的姐姐,来分去我家少女君夫婿的床榻?”
“混账!你怎敢当着老身的面说出这些污言秽语?!”
“老王妃竟觉得这话污秽?”宝岚故意做出一脸夸张的惊奇,“可奴婢所说难道不是事实吗?”
“宝岚姑娘到底还是年纪小,殊不知这世上总有些人能做污秽之事,却不许旁人说出这些污秽。”袁夫人身旁的老媪适时笑着应了一句,“哼,当真是虚伪至极!”
“你……袁夫人,难道你就如此放任这些贱婢当众羞辱于老身吗?”
与此同时,汝阳王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霍然站起,脸上冰冷愤怒,直接望向袁夫人想要让她说句话来控制眼前这个局面。
可袁夫人却只是淡淡笑了笑,“老王妃息怒,我素来放纵她们惯了,一时也不见得能约束住她们。”
“等您走后,我定会吩咐管家好好责罚她们一番。”
眼瞧着这屋里的众人没有一个肯同自己站在一处的,汝阳王妃气得险些有些眼前发黑,却还是强撑着继续开口——
“可老身到底是他们的长辈,今日此举也许有些唐突,可我到底是真心为善见打算的……”
宝岚打断的越发熟练,“长辈?老王妃如今年纪大了是有些糊涂了吧?我们袁家的长辈可在这好好坐着呢!”
而眼瞧着时候差不多了,崔姝也不想真的将汝阳王妃气昏在自家府中,便适时开口故意责备了宝岚一句——
“宝岚,怎么能对老王妃这样说话?我素日告诫你在外要谨言慎行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吗?”
宝岚闻言也是立即会意,随即强忍眼中笑意,低头退了回去,“是,奴婢知错了。”
“老王妃别介意,这丫头年纪小,又素来被我惯坏了,总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顽劣。”崔姝抬眸直视汝阳王妃,笑吟吟道,“您是长辈,又贵为当今陛下的嫡亲叔母,就不要同她一般见识了。”
“哼,老身自是不会同这等贱婢一般见识。”汝阳王妃见状总算是脸色有所缓和,却还是不死心道,“只是崔姝君,我确实是真心实意为你和善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