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颜根本未注意到隋风的异样,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和隋风的姿势有多么暧昧,她飞快的拿针去捣鼓那承重的镣铐,只听咔一声,镣铐被打开了。她拿走镣铐,手放在隋风腰间,就要脱去那破旧不堪的长裤,突然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人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她的眼睛盯着隋风的跨间,而隐藏在黑罩里的容颜,刷的一下变的一片绯红。“登徒子”,王玉颜嘟囔着嘴巴,冒出这么一句话。隋风的尴尬事,突然被眼下的女子发现,也是瞬间羞红了脸。“对不起啊,王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隋风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语气诚恳的道着歉。而因为这场尴尬,隋风心里那股子邪火,也悄悄散去。“哼”,王玉颜哼了一声,头扭向一边,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开始了。因为之前隋风的异样,让王玉颜不敢目视隋风,只凭着手上的感觉,继续扒着隋风的裤子。“啊”,隋风崩溃了,那两只白嫩细长的纤纤玉手,明显是摸到了不该触摸的地方,隋风的头更低了,强忍着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又隐隐的希望,这样的接触时间可以更长久一些。终于,隋风与小凤的换衣作业完成了,在两位小姐的搀扶下,隋风慢慢的站起身来,他的两条腿因镣铐的拖累,和之前皇宫大战留下的旧伤,似乎每走一步都是困难的。王玉颜看到隋风的状态,不由得一阵心疼,她温柔的说道:“逃生的机会可能就只有这么一次,你一定要坚持住,一步一步的跟着我走出去,这样才能少有破绽,你可以吗?”隋风回答到:“王姑娘,你放心吧,我隋风也不是那么弱不禁风的人,我可以坚持住的。”隋风迈开步子,与小凤互换了位置。王玉颜仔细打量着两人,此时的隋风和小凤外人己很难发现不同,除了身高,小凤在女子中己经算高个子了,可比起隋风来,可能还要矮上半头。不管了,如果被发现了,那就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吧。即使以命换命,今日也要带走他。王玉颜心里默念着。她扭头对着小凤说:“这三日,你要在这受苦了,我会每日过来探望你,谁动你一个指头,我要谁的命。我们现在出发了!”不等小凤回答,她己经扭身向外走去。隋风挪动脚步,对着小凤道:“多谢小凤姑娘了”。小凤对着离开的两人道:公子,小姐,一路小心。
隋风跟着王玉颜,一步一步向外走去,腿部的疼痛感并未让隋风的步伐受到影响,与自己的性命相比,这样的疼痛又算的了什么?必须抓住这次机会,他心里默念着。隋风,王玉颜二人走到一处拐角处,转过身来,隋风发现前方是一处向上的楼梯。难怪自己在那间牢房里,没有听到一处人声,原来是自己的身份受到“重点”照顾了吧。两人前后走上楼梯,渐渐的能够听到一些人声。那是惨叫声、哭泣声、叫屈声,二人的脚步仿佛是从一个地狱在走向另外一个更加凄惨的地狱。
楼梯的尽头,站着刀疤脸,他的眼神瞄向了化身小凤的隋风,他的眉目间,透露出一丝不同寻常。“你在看什么?你己知我的身份,却还有狗胆如此看我二人。我们可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你难道要我禀报父亲大人,治你不遵,不敬之罪吗?”王玉颜的话,让刀疤脸,不禁心中一紧,赶紧低下了头,口中唯唯诺诺的向王玉颜道罪。眼前的人,他属实是惹不起,这位可是宰相王闯之女,三日后,王闯登基,而她,将是新朝唯一的公主,新皇陛下的掌上明珠,真正的皇亲国戚。王玉颜继续开口:“我警告你,里面的人,是我曾经的未婚夫,我与他有些旧情,如果你胆敢动他,你,和你在东城街第五巷内,第三户的那对母子,我会让你这一家三口,永不分离!”王玉颜的恐吓声,彻底断了刀疤脸的那一丝疑惑。他的头低的更厉害了,他的身躯弯着,哭诉道:“是,是,是,小人记住了。五年前,小人己经历过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上天又送给我一个儿子,那是我的命啊!万万请小姐手下留情。给我留条活路啊…。”
王玉颜未再看刀疤脸一眼,她领着隋风,从容的向前走去。而刀疤脸,在王玉颜的恐吓下,哪还敢抬头看隋风一眼,他的脑海里,嘴里,只剩下如何求饶,如何伺候好天牢二层的那位“前朝太子”。
过了刀疤脸这关,两人紧绷的心神,得到了一丝放松。而天牢内的其他狱卒,也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看到自己的老大刀疤脸,如同条狗般被训斥,哪还敢对二人有所怀疑。隋风,王玉颜二人,一路未再受到阻拦,隋风也终于离开了这座地狱般的天牢,得以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