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倚在柔软的飞天轿辇上，感受不到半点室外冷风，温晚一边享受一边感慨：“有钱真好。”

这个世界并非没有代步工具，只不过太稀有了。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来带你。”姬子青的眼睛冒着亮晶晶的光，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黯淡了下去，“但长云宗境内不让……”

温晚眨眨眼，习惯性地扯开话题：“对了，我在名单上看到你过了，恭喜你！”

“你也是啊。”姬子青是个很容易被带动情绪的人，又很快恢复了精神，“我听张长老说了，陆羽仙尊不管怎么样都要收你为徒。”

“张长老？”温晚抓住重点词。

他坐在温晚对面，跟温晚懒散地靠姿比起来特别的正人君子，而后害羞地摸了摸头，“嗯，张长老全名张钩，是一个长相很凶的长老。其实……我被他选中做内门弟子了。”

温晚点点头，说了句恭喜。

她现在已经对不做陆羽徒弟这件事放弃抵抗了，在长老那传就传吧。

当了陆羽徒弟唯一的好处或许是以后可以和于蔓儿一起行动……不、不对，陆羽说过，让她去他那里住。所以平常大概只能见到谢隋和陆羽了。

未来渺茫。

“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你睡一会儿吧。”

“我看你一直起得很早去找陆羽仙尊，很晚才回来。没有好好休息过吧？”

虽然对于她找的是谢隋而不是陆羽这件事她也无心解释，但顺耳又好听的声音是催眠的好能手。温晚迷迷糊糊地点点头，顺从地闭上了眼。

那是极其漫长的一个小时。

温晚看着虚幻中的姬子青，歪了歪头。

“怎么突然到这里了？我们不是要回云国吗？”她问。

面前的姬子青抬头看向温晚，只一个对视，温晚就发现他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姬子青。

更准确来说，是心试的“姬子青”。

“终于……”他直勾勾地盯着温晚，低喘一声，朝着温晚走了好几步，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温晚习惯性地后退了一步。

那晚为了照顾姬子青的情绪，她确实有点逞强了。

其实她和于蔓儿一样，只要想到心试发生的事情还是会有些恐惧或者其他的异样情绪。只不过她比蔓儿好一些，她在梦境的最后一刻是清醒着的。

“……”

这一步让“姬子青”止住了脚步，他愣在原地，又似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快步上前如同那时一样抓住了温晚的肩膀。

“你怕我？”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声音里带着些颤抖，“明明是你说的……你说会原谅我，难道都是骗我的？”

温晚慌张地摇摇头，她磕磕绊绊的解释：“不、不是这样，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即便是真的害怕也不能在眼下的情况说出来。这是专属于小动物的直觉。

听到解释后，“姬子青”手上的力气松了松，却没有把温晚放开，露出了一个和姬子青相似的笑容，“对不起，是我太过激了。”

而这样的笑反而看了头皮发麻。

上一秒发疯的人下一秒就成了没事人。

温晚抿起嘴，说了句“没关系”。但她好歹跟谢隋生活久了，心理素质也强了很多，在这种情况下反而能好好思考问题。肩膀上后知后觉的疼痛清晰的告诉温晚，她不是在做噩梦。

她的第六感还算准，但她现在有点怀疑当初自己给出的结论了——“姬子青”和姬子青是一个人。

“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他的笑容是多变的，现在少了几分先前补救般的微笑，泛着些暖意和怀念，“从那次离开后，我就一直一直很想再次见到你。”

「统？」温晚试探性地喊出声。

空气沉寂了几秒后，温晚听到了回应：「嗯。」

温晚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这才有心力去继续应付“姬子青”，“是啊，好久不见。我们分开的这些日子……你都在干嘛啊？”

“姬子青”看向周围，入目尽是混沌黑暗。他目光落寞，“我只能在这里沉睡。”这时候的他反而又像起了姬子青。

那种眼睛里的光一瞬间黯淡下去的神色，温晚在姬子青脸上看见过好几次。

“这里是我的心境。”似乎能读懂温晚的困惑，他主动开口解惑，“强大的修士都能在自己体内开辟出一片地方，这就是心境。作为心境的主人可以主动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