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前。

他已经失去过人一次了，难道这次也要失去吗？一股久违的无力感生出。

摩拉克斯垂下眼睑，眼底情绪晦暗不清，他现在只希望江砚能尽快脱离危险。

十五分钟过后，白术朝外面的摩拉克斯喊道：“帝君进来吧，小家伙的伤口处理好了。”

摩拉克斯一进去，就看见江砚虚弱的躺在软榻上，身上的伤口已经用纱布缠好。

可呼吸间他还是能闻到那股浓厚血腥味，再次开口时，声音涩哑：“那这些伤…以后会有影响吗？”

白术擦汗的动作一顿，耐心解释道：“虽然他受的伤很严重，但好在您来的及时。”

“眼睛和手保住了，现在我就去抓药，只要经过仔细调养，恢复好也只是时间问题。”

“好。”这番话让摩拉克斯稍微松了口气，幸好他来得够快，要是再晚些后果不堪设想。

他放轻脚步坐回江砚身边，那袭白衣几乎都被染红，他沉默的看着这一幕。

这是摩拉克斯头一次觉得，红色是如此刺眼，他伸出手小心翼翼轻触江砚的脸颊。

往日里那双干净的异瞳，此时已被白纱所覆盖，整个人脆弱到仿佛一碰就能碎。

良久，摩拉克斯才轻声开口：“抱歉，是我没照顾好你。”这次是因为他的疏忽。

如果他一开始就跟着江砚出去，那么小家伙是不是就不会受伤？

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二字，摩拉克斯就这样静静看着江砚。

过了会，白术的声音再次响起：“帝君您过来一下，药配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有些注意事项您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