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张珠被吵醒。
昨天晚上基本没休息,那李宗以往的破事、人际关系都了解了。
余余把她扶起来,抱她坐上轮椅,“姐,村里人都来我们家了。”
张珠嗤笑一声,“墙头草。”
她茫然问道,“?什么墙头草。”
张珠:“没什么,她们想干嘛。李宗也在?”
张余余答道:“来找爷爷道谢,昨晚被戾灵控制的那个带头来的。李宗没有,他儿子老婆去省亲了,他自己没来在家里。”
这种人渣,余余说他还打老婆,这次他对村里人宣称是老婆带孩子省亲,多半是她带着孩子跑了。
这般绝好,过自己的生活去,远离人渣!
张珠若有所思,“你推我从后门出去。”
看她有些顾虑。张珠拍拍她的手,“我有办法,不用担心,去李宗家。”
无论如何,她绝对不会放过李宗。
——。
李宗家没人,张余余把轮椅停在她家门口。
“…”
“我在这等,你回去看爷爷和小森。”
张余余想说‘人家没在等会再来’的话被堵在喉咙,只得照办,“好。”
待张余余走远,张珠便换了脸色。
“开门,我来替死去的舅舅办事,不然,你们永远都安宁不了。”
…。话语间。
门怯生生被拉开。
李宗探出头,看着只剩下半身不遂的张珠,心里的怯意减半。
他开始挑衅,“怎么说话呢瘸子,”
“那小屁孩偷我东西,教训一下怎么啦?谁知道体弱多病的推两下就死了。”
张珠瞅他一白眼,“偷你什么东西了。”
“钱呗,还能什么,他爹就那个德行。他可是实打实偷了我一袋米钱!”
张珠怒不可遏,“你放屁!就你那手脚不干净得来的钱谁稀罕,你最好好好盘算盘算,你那二不愣噔的儿子才是罪魁祸首吧!”
“满嘴胡话,你怎会知道我儿子偷东西了…。”
张珠才不给他好脸色,“我不但知道,我还要告诉所有人,当年打发我舅舅去山上给你找草药,说什么回来会给多少报酬,前脚刚走,后脚你就领着你家儿子找上门去偷东西,噢不,是抢!”
“我舅舅的小孩被你埋哪了。”
李宗挠挠头,气急败坏道:“你、你个瘸子知道什么?拿着点子虚乌有的事就想威胁我,你还嫩着呢!”
“我瘸的是脚,你瘸的是猪脑子啊!飙个成语了不起嘛?!”张珠就差跳起来打人了。
如果自己脚没事,那她绝对这么做。
那人嗤笑一声,显然没想到给他逼急了。
从门槛边捡起弯刀对着张珠吓唬。
“给我滚啊,别在这说些人听不懂的话。”
她从轮椅后面抽出一把更长的刀,“话说给人听,你是人吗?小孩被你藏哪了,我最后问一遍。”
“…。张珠!!我真想宰了你。”他急的咬牙切齿。
她很淡定,“好,先告诉我小孩在哪?”
“………。”
“在哪?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村里的牲畜死了是你趁乱搞得鬼吧,见不得人家好,还利用已死之人的名声,你好狠的心!我会告诉村里的所有人,她们现在都在我家呢,”张珠懒洋洋道。
对方急促的呼吸声停止了。
下一瞬,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在后山脚下!!”
他突然崩溃大哭起来。
张珠的脸色深沉,转着轮椅朝家的方向走去。
“你,你要去干什么!你不能和她们说!我不是都答应你说了吗!”李宗眼泪纵横的跪挡在张珠的轮椅边求饶。
他的样子,只不过是怕身败名裂,没有一丁点愧疚。
张珠撇开脸不说话。
他却开始发起疯,“…。你tm的,老子给你这么个小屁孩道歉你还不满意!!你去说啊,你敢说我就捅死你爷爷让你也尝尝你舅舅当时的滋味!”
‘次啦——!’
一刀致命,李宗脸上还是嚣张的神情,下一秒倒在血泊之中,头颅滚到米开外。
张珠惯性的躲避闭上眼,鲜血溅到眼皮脸庞。
等她睁开眼,面前的男子将利剑收回剑鞘,她顺着身躯往上看,一副俊朗模样高大少年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