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月想了想这宫远徵的脑子里大概只有他哥哥的话才是正确的,也不知道这宫二怎么养孩子的,怎么这么偏执。
纳兰容月:" 你如何确定宫子羽是非亲生子?"
宫远徵:" 这医案上写着了,他是足月生产而非是因为兰夫人身体虚弱而早产。"
纳兰容月:" 那好、你怎么能确定这本医案是兰夫人的?"
宫远徵:" 我从雾姬夫人房里拿到的,她先前是兰夫人的贴身侍女。"
那半本医案的封面上连名字都缺了一半 只剩下姑苏二字,如果001的话没出误差的话,那这本医案恐怕不是兰夫人的,而是宫尚角母亲的医案。她也在犹豫,这件事到底要不要给宫远徵再提醒一下,可若提醒了怕是会导致男主无法彻底正名身世问题,可若不提醒,那宫远徵定然会因为牵扯出来的泠夫人和朗弟弟被宫尚角的态度伤到。
考虑了一下、可她还是想提醒一下宫远徵,她不想伤害宫子羽这个烂好人,可是她更怕宫远徵会因为这件事而伤心难过。
纳兰容月:" 阿徵、这也并不能确定就是兰夫人的医案,不如好好查一下,别被人钻了空子才好。"
宫远徵:" 嗯、我知道。"
宫远徵:" 你不要同宫紫商说这事,我知道你们关系要好一些,可若宫子羽当真不是宫门血脉,他不能坐在执刃的位子上。"
纳兰容月:" 我懂、阿徵放心。"
最终涂完了药膏、纳兰容月帮他又将衣衫一件件整理好,因着之前打斗而有些凌乱的长发也被纳兰容月一点点整理顺滑。
宫远徵:" 之前你想要的铃铛已经做好了,金蝉去取了,等他回来便给你送来。"
宫远徵:" 你记得吃午膳、我先去哥哥那里。"
纳兰容月:" 好"
看着宫远徵将那半本医案藏于怀中后便离开了,她属实有些担忧了起来,这明明是雾姬夫人给他们做的套,可他们太急了,恐怕这次她的提醒是无用的了。
纳兰容月自己坐在房间里用的午膳、也不知是否是宫远徵吩咐过小厨房与否,今日的午膳里竟然有她最喜欢的虾子,而且还是两份。
她正开心的剥虾时金蝉捧着一个匣子走了进来,不过是几串铃铛怎么用了这么大的匣子。
金蝉:" 姑娘、这是公子先前订好的东西,今日送来了。"
金蝉:" 现在可要看一眼?"
纳兰容月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这才起身走到了金蝉面前,打开了匣子的盖子首先入目的便是一双鹿皮靴子带了一圈毛绒绒的兔子毛。一旁还有两个小一些的匣子,挨个打开后分别是几串和他头上一样的银铃与银叶片子还有几只精致花样的发簪。
金蝉看到了纳兰容月的笑容就明白了,看来姑娘这是对公子准备的东西很满意了。
金蝉:" 姑娘、那便不打扰您用膳了。"
纳兰容月:" 等等"
金蝉:" 姑娘可还有别的吩咐?"
纳兰容月:" 你的手受伤了"
从金蝉进门后她便发现他的手背上的擦伤,伤口里还混了些泥土。
金蝉:" 不过是擦伤而已、一会儿去药馆处理一下就行。"
纳兰容月起身去了镜台前、从小抽屉取出了一个小药瓶,又拿了宫远徵先前给她配的冲洗额间伤口的药水和细布。
纳兰容月:" 你过来坐"
金蝉:" 姑娘、真的没事"
纳兰容月:" 坐"
金蝉有些忐忑不安的坐在了矮凳上,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门外,万一公子突然进门他可如何是好。
纳兰容月轻轻的为他清理着手背的擦伤,让他的心头一暖、他不过是宫门内等级最低的绿玉侍卫,公子待他也不过是正常主仆,这姑娘将来是这徵宫名正言顺的主子,如今却亲自为他处理伤口。
金蝉:" 姑娘……这怎使得"
金蝉:" 倘若公子知道了、怕是会生气。"
纳兰容月:" 你的公子才不会这样呢"
纳兰容月:" 你不要多想"
当金蝉看到纳兰容月没有用任何工具,打算用手指去挖药膏的时候真的把他吓到了,这要是被公子看到了,怕不是会剁了他的手。
金蝉:" 姑娘使不得"
金蝉:" 姑娘金尊玉贵、属下自己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