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拜访上官浅之前、纳兰容月还是在小厨房做了一些糕点、可她先去的不是角宫,而是拿了宫子羽的令牌在金繁的带领下去了地牢。
她看着以前那个气质非凡的宫唤羽此刻披头散发还有些疯癫的坐在牢笼中,双手双脚皆戴镣铐,被宫子羽废掉了一身的修为,终生只能囚禁于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任谁恐怕长久下去都会疯吧。
可当宫唤羽看清来的人时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宫唤羽:" 你来做什么"
宫唤羽:" 看我的笑话吗"
纳兰容月只是安安静静的打开了食盒,端出了两碟糕点和一壶清茶。
纳兰容月:" 公子多虑了"
纳兰容月:" 初入羽宫时公子也对我百般照料"
纳兰容月:" 或许公子是带着目的的、可是那时对容月而言也是不可多得的温暖。"
宫唤羽:" 假死那段时日,你和他的事我都知道。"
宫唤羽:" 我也曾想、等我拿到无量流火图拿回属于我的执刃之位"
宫唤羽:" 还有你"
宫唤羽:" 可是……我是实在没有预料到你还能再次参与殿选,还被徵宫那小子选中。"
宫唤羽:" 起初我始终没有想明白、现在想开,那小子似乎早就蠢蠢欲动了。"
说罢将手伸出牢笼外拿起了一块芸豆卷咬了一口、很甜、而他很久没有食用过甜食了。
纳兰容月:" 公子做的事容月无权评判、可容月还是想问公子一句。"
纳兰容月:" 公子至今都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吗?"
宫唤羽:"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纳兰容月对着宫唤羽屈膝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而他靠着铁笼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
纳兰容月这刚踏出地牢,看到外面站立的背影时一怔,顿时有些心虚。
纳兰容月:" 阿徵"
宫远徵:" 说完了?"
纳兰容月:" 嗯"
宫远徵看着纳兰容月那心虚的模样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她还心虚上了,便想逗逗她。
宫远徵:" 怎么?"
纳兰容月:" 什么怎么"
宫远徵:" 你和他?"
纳兰容月:" 你这是何意?"
纳兰容月:" 难不成你认为我对他有情?"
此时纳兰容月再次想起来上一次她同宫远徵吵架时,宫远徵质问他关于宫唤羽的事情。于是转身就走也不等宫远徵说话,她也懒得听他说什么,左不过都是一些她不想听的。
宫远徵:" 怎么还生气了"
宫远徵:" 你别走那么快"
最终纳兰容月也没有去角宫探望上官浅,而是回到徵宫就将房门从里面划扣住了,任由宫远徵如何敲也不肯开门。
宫远徵:" 阿沅、我错了"
宫远徵:" 我不该这样说话"
宫远徵:" 你开开门"
纳兰容月:" 明儿我就离开宫门"
纳兰容月:" 免得你又拿宫唤羽同我胡搅蛮缠"
此时的宫远徵十分懊悔,为什么自己当时非要想逗她,结果真的生气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管宫远徵怎么服软说各种好话,没有任何的用,当夜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自己睡在了书房,觉得格外的难熬。
次日清楚他特意早早的起身从虚掩的窗子翻了进去,发现自己的小媳妇在床榻上安安稳稳的睡着,他这才脱掉了斗篷,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