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花花草草被他们践踏的七零八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一会儿,厂长的领带散了,手臂上有些淤肿的抓痕;小头目制服的钮扣扯落一颗,嘴角渗出了血……
这时候,小头目似乎故伎重演,跳过来又要追打望斌,望斌蹦跳着躲开了,小头目龇牙咧嘴,脸淤肿的像个桃子。看着小头目丑陋不堪的表情,望斌的心中抑制不住地愤怒,内心翻江倒海,怒火在胸口“噼里啪啦”地燃烧,他真想冲上前去,三拳两脚解决了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可是,他还是隐忍住了,如果冒然出手的话,有理也变成了无理,事情会变得更糟。他不断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意气用事,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城市。
就在小头目无休无止,又一次冲上来挑衅时,沈小姐打了报警电话。
小头目说:“我还想打电话报警哩!你们刚刚打过了,我也就省事多了,到时候,我还要告你们恃强凌弱,三打一哩……!”
夕阳将天际染成了流离的血色,暮色中,警车呼啸着开来了,几个人便被请到了辖区派出所。派出所的灯光亮堂,像一轮精致的小太阳。小头目似乎如鱼得水,他和警官们热情地打招呼,感觉到了自己家一样。几个人坐在宽大的会议室里,这是民事纠纷,警官们只是善意地调解。在寻找目击证人时,连烧鵝店老板也被传唤过来,那时,小头目竭力地瞪大眼珠,像一个濒危的瘟猪眼,烧鵝店老板唯唯诺诺一阵便离开了。小头目气焰更加嚣张,他青筋毕露,手舞足蹈,活像戏台上粉墨登场的小丑。
“医疗费一万元也不多嘛!我还没有找你们要心理损伤赔偿呢……!”他说。
正说着话时,副总忽然开车过来了,他说话掷地有声,“我们不怕吃官司,也不回避打官司!五千元的补偿费谈的拢就谈,谈不拢就法庭上见!”结果,警官们就表态了,五千元就此了事,息事宁人!”
小头目也无言以对,只得默认了。吃一堑、长一智,副总自此不再让厨房骑着三轮车买菜,改成了卡车。这五千元补偿费公司认了四千,望斌出了一千。晚上,副总还破例请几个人一起吃了一顿大餐。
私下里,望斌就想:“这场突如其来的一场无妄之灾,一个月工资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打了水漂,这不知要糟蹋掉多少汗水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