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两种可能吗？当时那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存在鬼神啊…

程凡找不出其他可能性，总不至于方远是鬼神伪装的吧，如果他出手，自救可以理解，但也没必要帮助程枫抹除烙印…

那，如果是自己呢…

这个荒唐的想法一涌出就被摁了回去。

开什么玩笑，自己怎么可能会是鬼神？

长相一般，智力一般，情商一般…

哪有这么普通的鬼神…

“你们在聊什么？”

匆忙吃完饭的温雨晴一走进来就看见自己化为鬼魂的哥哥坐在手机屏幕前。

“在聊鬼神烙印。”温海亮把经过简述了一遍。

虽然内心中明知是不可能的，但程凡还是希望是这样。

毕竟，如果有机会可以不再平庸得度过一生，谁不想抓住呢…

程凡收好那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你吃完饭了？”

“对啊。”温雨晴点头，“来，让我看下你们的作业。”

程凡面色一僵，“那个，我有两道没写…”

“为什么？时间不够？”温雨晴的俏脸上，现在布满了威严。她的哥哥也把位置还给了她。

“呃…是我不会。”程凡一咬牙承认道，“数学对我来说太难了…”

温雨晴想了想，决定暂时放过他。“那程枫呢？”

“呐。”程枫利索地向温雨晴展示了一下作业，字迹工整，答题清晰。

“学得很快嘛。”温雨晴不禁笑着夸奖。

“嘿嘿，都是雨晴姐教的好。”程枫推让道。

“程凡，别灰心。”温雨晴也勉励他道，“你的基础并不弱，主要是思维没跟上，找不出做题的方向。”

“嗯。”程凡虚心得接受。

这时，开门声和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今天就到这里吧。”

“好。”

“再见。”温雨晴笑着摆了摆手，然后挂断了通信。

“唔…数学真的好难啊。”程凡直接靠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鬼神烙印，是梦里知道的吗？”程枫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就感觉很陌生，只不过一直憋着在等私下问。

程凡眼睛转向他，“对。”

“跟我有关吗？”

程凡摇头，“跟你没关系。放心吧，如果有关系，我会告诉你的。”

那段记忆的事，虽然真假难辨，但还是不要提起的好。就当从未知道。这样也不会让他陷入可能面临的抉择困境。

道德和情感的天平，无时无刻不在变化…

程枫注视着程凡的眼神看了看，然后点点头。“嗯。”

歇息片刻，吃了饭洗漱好就到了睡觉的时间。

“今天你还会做噩梦吗？”

他们并排躺着，一起看着那晦暗的天花板。

不过程凡并没有回答，而是抛出了新的话题。“程枫，你说如果我死了，是会变成游魂呢，还是正常得进入轮回？”

程枫侧头看着旁边的少年，“你怎么整天都在想这些悲观的事？”

“不是啊，我只是单纯的好奇。”程凡无奈地解释道，“是人总要死的嘛，不过现在知道死后还有机会变成游魂之后，我对死亡的恐惧减弱了很多呢。”

“没想过。”程枫生硬地回答道，“我也不想你死。”

“唔…正常老死也会死啊，更何况什么病死、意外之类的。”程凡仔细一想，不禁感慨道，“人真的很脆弱啊，随便什么都可能导致死亡。”

“这才更显生命的宝贵啊。”程枫，“年纪轻轻的，怎么老想着死啊。”

突然听到程枫这么认真的劝诫自己，程凡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程枫不解且愠怒得看着他，觉得他根本没在认真听自己的话。

“没什么。”程凡收敛了笑容。

“哼。”程枫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程凡的心情倒是舒缓很多，自从程枫跟着他以后，生活都变得有趣很多。

就在程凡昏昏欲睡时，却又听到程枫的声音，“程凡，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带着我那一份一起…”

他是这样认为的吗？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得保护自己…

程凡思绪刚起来，睡意就阵阵袭来，让他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