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就倒在床边，只是手里拿着锋利的菜刀，鲜血从他们的五窍流出。

当李国盛带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也就是这一幕。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异常平静得站在自己父母的尸体前。

“依据规定，程枫需要隔离审问。”李国盛说完就挥了挥手，“带走！”

他身后的两人就立刻上前，程枫也并没有试图反抗。

“不用。”程凡终于抬起头，眼睛里瞻前顾后的柔弱被一种异常的平静取代。“我看到了全过程，他们的死亡是由“鬼校”造成的，程枫…他是我的弟弟，是在保护我。”

那两人当然知道程凡和程枫这个红衣的关系，于是停在原地看向了李国盛，等候进一步的指令。

“沈念？”李国盛并没有完全听信程凡的话，便扭头问向了最先抵达现场的沈念。

“他们被附身的可能很大。”沈念平静道。

“嗯。”李国盛这才叹了口气，“程凡，跟我们回去吧，这里…需要处理一下。”

“好。”

清晨的阳光倾洒着，让刚刚睡醒的温雨晴不自觉得伸出手挡了一眼，待适应过后才起床穿衣洗漱。

只是等她习惯性得走向客厅时，却发现摆放饭菜碗筷的不是她的父亲，而是她的哥哥温海亮。

“你…”温雨晴不理解为什么他选择此刻现身，明明特调局那边还没有结束对连环杀人案件的调查。

“醒了啊，刚好我们难得地坐在一起。”温启鹏从厨房里出来，招呼自己的女儿坐下。

“雨晴…”温启鹏先给自己的女儿夹了一块她爱吃的菜，然后笑着道，“我之前还害怕你不能接受你哥哥变为鬼魂的事实呢，没想到你们其实之前就见过了啊。”

“嗯。”温雨晴只好点点头，“所以，哥，你现在…可以和我们一起生活了？”

“对。”温海亮认真得点头，“或许我活人的身份已经消失了，但我依然活着，虽然是以鬼魂的形态。”

虽然想不通哥哥为什么突然间正式回归，但毕竟是一件好事，所以温雨晴选择放下这个疑虑。

而另一边的s市特调局里，该问的也都问了，不过不是以审讯的方式。同样的，沈念也向他们讲述了自己当晚的经过。

只是程凡隐藏了一些最重要的信息，比如鬼神烙印，毕竟这与“游乐园”事件的变故存在一定的关联，相应的，他也必须隐瞒“鬼校”组织存在鬼神的信息，即使，这意味着他有可能会再次见到…文修…

足以让沈念一时无法分辨的幻象，却是模仿了程枫的气息…

叮铃铃！！

特调局的医务室里，程凡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雨晴姐…”程枫拿起手机看向病床上的程凡。

“嗯…”程凡伸出手接过电话。

“喂？”温雨晴拨通了电话，可对面却只传来呼吸声，不禁皱眉关心道，“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我要开始训练了。”程凡并没有回答，也没有向她说出自己父母死亡的事实。

温雨晴愣了愣，不禁握紧了手机，“这么快？”

“是啊。”程凡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我也没想到，只是…可能学习真的要跟不上了呢。”

“哦…”温雨晴想说很多话，只是却又觉得那些话说出口未免有些别扭，“那个，照顾好自己。”

“嗯。”

“那，再见？”

“好。”程凡这次主动挂断了电话，怅然地闭上眼思考着。

嘟嘟！

温雨晴听着挂断的机械音，只觉得有些冰冷和陌生。

尽管程凡已经尽量让自己按照以前的性格来说话，可温雨晴还是可以感受到那份疏远和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