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娘。`微?趣_小+税~ ?无`错?内+容?”
柳时修的声音刻意放得低沉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如同情人间的私语:“让你久等了。”
沈南乔痴痴地望着他俊朗的轮廓,月光勾勒出他温润的眉眼,仿佛镀上了一层不真实的柔光。
她刚想说什么,柳时修却已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到她眼前。
是一支簪子。
通体由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玉质温润细腻,在昏暗的光线下流淌着内敛的莹光。
簪头造型简洁,只浅浅雕琢了几缕舒卷的云纹,清雅脱俗。
最引人注目的,是簪尾处以极精巧的金丝托底,牢牢嵌着一颗浑圆饱满,如莲子般大小的珍珠。
珍珠光泽温润,在黑暗中隐隐流转着一层月华般的柔晕。
“给我的?!”
沈南乔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轻轻触碰冰凉光滑的玉簪,如同捧着稀世珍宝:“真美……”
“修郎待我真好!”
沈南乔低喃着,脸颊泛起红晕。方才久等的委屈,和在深宫所受的屈辱,仿佛都被这支玉簪抚平了。
她下意识抬手,想将这承载着情意的玉簪插入发髻。*小¨税^C\M·S? *庚¨鑫*最′快,
柳时修的手却覆了上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轻轻按住了沈南乔抬起的手腕。
他指尖冰凉,温度透过肌肤,让沈南乔心头莫名一跳。
“乔娘。”
柳时修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像淬了毒的蜜糖:“这簪子……可不只是件发饰。”
沈南乔抬眸,对上他的眼睛。
这双平日里温润含情的眸子,此刻在阴影里深不见底,如同两口寒潭。映着窗外惨淡的月光,透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幽冷。
“什、什么意思?”
柳时修的拇指,缓缓移向簪尾那颗浑圆的珍珠,指尖在光滑的表面极轻地摩挲了一下。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毒蛇吐信:“看到这颗珍珠了么?它是空的。”
“里面藏了点东西,无色无味,入水即溶。寻常银针试不出,太医也绝难察觉!”
沈南乔诧异地问道:“是毒药?!”
柳时修俯身,薄唇几乎贴上了她冰冷的耳廓,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不错。”
“这是能让人悄无声息,肠穿肚烂的好东西!只需用指甲盖挑上那么一点点,混入饮食茶水之中……”
“乔娘!秋猎之时,木兰围场!我要沈知念——”
他的薄唇几乎贴着沈南乔的唇瓣开合,吐出最恶毒的诅咒:“死、在、那、里!”
冰冷的汗珠不知道什么时候,浸透了沈南乔单薄的寝衣。′w¨o!d^e?b~o-o!k/s_._c_o/m*
肠穿肚烂!
死在她手里!
这些字眼在沈南乔的脑海里疯狂撞击,滔天的恨意,瞬间压倒了所有胆怯!
她眼前浮现出了沈知念那张高高在上的脸。
浮现出了那株象征着帝王滔天宠爱的赤红珊瑚树。
沈南乔想起宫门外,一个时辰锥心刺骨的等待与羞辱!
还有……她那个未出世便惨死的孩儿!
所有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将沈南乔眼底最后一丝恐惧焚毁殆尽,只留下癫狂!
“……好!”
沈南乔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死死攥紧了这支藏有剧毒的玉簪。
她仰起头,对上柳时修充满算计的眼睛,脸上扭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声音亢奋,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秋猎之时,木兰围场,我要亲手了结她!”
“我要沈知念……亲眼看着自己肠穿肚烂!”
……
晋王府。
书房。
烛火在紫檀木桌案上跳跃,将齐侧妃敷着厚厚脂粉的脸,映得明明暗暗。
她微微倾身,茜红色的衣裙袖口滑落一截,露出腕间新戴的赤金嵌宝镯子。
“王爷,秋猎在即,木兰围场远离宫禁,山川形胜……此乃天赐良机!”
齐侧妃眼中迸射出孤注一掷的亮光:“陛下身边虽护卫森严,但猛虎亦有打盹时。若能寻得一丝破绽,雷霆一击……皇位唾手可得!”
“王爷,您还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