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拉。马力只好跟着他走。

我把于梅梅一行人带到院子外面胖嫂餐馆里。胖嫂本名刘玉华，熟悉她的人叫她玉姐，曾经是布机车间甲轮班轮班长，还当过刘小妹的师傅，下岗后转行做餐饮生意。

见客人进门，嘴里叼着香烟的胖嫂上前来热情打招呼，并逐个递烟，然后引导我们上楼进入她的唯一的一间雅房。我们上去时把雅房的楼板踩得直摇晃。大块头戏谑道：“这像坐摇窝一样，等一会儿我们喝完酒，哪里也别去，就在这里睡一觉，舒服得很。”

胖嫂笑道：“兄弟，莫笑我，条件是简陋了一点，但负责你吃完饭后下次还想来！”

“老板娘，有什么招牌菜，介绍一下。”刀疤汉道。

“好，我来介绍：这段时间客人最爱吃的一道菜是臭鳜鱼！”

我就知道胖嫂要介绍这道菜的，一是因为这道菜的价格大，一百五十元一份，能够帮她带来丰厚的利润；二是因为这道菜虽然是她偷师学艺得来的，但为了把它打造成精品，她在这上面花费了不少的心血，并且这道菜征服了很多刁嘴的顾客，尤其是隔壁派出所的人称美食家的唐所长吃过这道菜后赞不绝口。

“臭鳜鱼！前几天吃过一次。”大块头道，“好，来一份，尝一尝我们胖嫂的手艺！还有什么拿手好菜，都报出来，让兄弟见识见识！”

“有小黄鱼，排骨藕汤，江鲶……”胖嫂像背书一样报着菜名。

大块头从中挑选七道菜，然后吩咐胖嫂快点去做菜。胖嫂转身时，大块头不忘在她的大腿上拧一把。胖嫂回头娇真地拍打一下大块头的手，然后快步下楼而去。

胖嫂的动作真是快，一支烟的功夫，她就端上来两道菜，一道是排骨藕汤，一道是卤牛肉片。

刀疤汉说：“哎呀，姐姐，你应该先把大菜端上来。”

胖嫂道：“怕你们肚子饿，先端点熟菜上来让你们充一充饥。”

我给两位汉子倒好酒后举杯说：“来，来，喝酒，喝酒。”

“慢点，慢点，”大块头制止道，“马厂长的酒杯还空着呢！”

“我不能喝酒。”马力说。

“那不行，”大块头把杯子放在我面前道，“倒酒，倒酒，马厂长不能喝酒，鬼都不相信！”

“是这样，”我解释说，“马厂长最近湿疹发作，正在治疗中，一滴酒都不能沾！”

“既然这样，倒半杯酒，喝不喝由他，好不好?”大块头给自己找下台阶。

我只好依了大块头，往杯里倒下半杯酒放在马力的面前。

接着我们开始碰杯。

酒过三巡，臭鳜鱼才上桌。大块头、刀疤汉纷纷伸出筷子去夹臭鳜鱼。刀疤汉刚吃下一口，嘴里就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哎呀，不错，不错！是那回事！”

“老三，跟你比，这娘们儿手艺还是要差一点！”大块头说。

“那是当然的。”刀疤汉举起杯子对我说，“来来，兄弟，喝酒，喝酒。”说罢，刀疤汉抬杯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倒过来给我看。

我不假思索，也把杯子喝个底朝天。

“好，好！”大块头称赞道，“兄弟好酒量。”

接下来，大家你一杯来我一杯去，两瓶53度白酒不多时就被‘捶’完了。这时，刀疤汉已经不胜酒力，伏在桌子上无法动弹。

大块头指着刀巴疤汉笑道：“太坏了，每回喝酒都喜欢闹，半斤酒不到就闹趴下了！”

我忙说：“既然三哥喝不动，我们改天再喝吧！”

大块头说：“那不行，老哥我很少碰到你这样的对手，今天你得陪一陪我。”

“表哥，够了，想喝酒，以后到我家里去喝，好不好?”于梅梅阻止道。

“表哥我不是贪杯，我的确是喜欢和这位兄弟一起喝酒。今天，你莫干涉我，我要和这位兄弟一起好好喝一回。”

既然大块头这么说，我只好喊胖嫂再送上来一瓶白酒。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将酒分成两半倒进各自的杯中。我们又开始相互敬酒。

不知什么时候，马力悄然离开了酒桌。这一点，大家既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在意。

当杯中的酒所剩无几时，大块头的舌头开始打卷了，我也感到有些飘飘欲仙了。

我们都勉强喝完最后一口酒。大块头往后一仰头，靠在墙上，闭着眼睛说：“我靠一会儿。”

我起身对于梅梅说：“那就麻烦你在这里多呆一会儿，等他们醒过来再一起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