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这叫开玩笑?”
赵氏被怼得没话,但想到自己的女儿要在佛堂思过一月,又抬头嗫嚅道:“那她最后不是没事儿吗?”
安阳郡主简直是气笑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二房这是一家子从上烂到下了。
她向来不喜欢废话,直接道:“没事儿?”她看向赵氏,眼神转冷:“那我也不小心当众将榆姐儿推到水里泡上几个时辰试试?”
赵氏顿时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
林祖钧本来不满林祖铭一直偏心林宗清,屡次为他出头,现在又如此惩罚林榆,怨言更重,看着林祖铭与安阳,呛声道:“大哥,不过一个庶子的女儿,伤了便伤了,何况她也没事,榆儿也认错了,何必大题小做?如此嫡庶不分,大哥可是糊涂了!”
“你闭嘴!”林祖铭喝道。
他看着自己这顽固了一辈子的二弟,眼里终是露出了失望:“庶子庶子,你知道嫡庶之分,从未想过上进,你自己不成器,还要把小辈也带成这副模样,如今倒反咬我一口,若是你不满我这个大哥,那分家就是!”
“我!”一提分家,林祖铭便蔫儿下来,一直沉默不语的二太太姚氏则上前来赔笑道:“大哥莫气,我们家老爷就是心疼榆儿,所谓关心则乱,口不择言了,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
她看了眼林宗清,又道:“此事说到底还是榆儿不对,大哥罚她也是以大局为重,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开的,是吧,宗清?”
林宗清实在不愿与他们多做口舌,但身为晚辈,也不好太过失礼,只随意举手作了个揖道:“不敢当。”
他没接姚氏的话,姚氏讨了个没趣,又扯了扯林祖铭的袖子,“老爷,大哥都是为咱们侯府好,一家人,说开了也就过去了,闹分家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咱家吗?”
说起为人处世,林祖铭很多时候还比不上姚氏一个女子,二房之所以现在还能好好在侯府待着,除了林祖铭想着家和万事兴之外,更有姚氏的一份功劳在。
姚氏把话说尽了,林祖钧也不情不愿地道了歉:“是我莽撞了,榆儿的事,是她有错在先,大哥罚她是应该的,我不该多言。”
林祖钧并不想分家,毕竟他没什么官职,儿子也就是靠着家里有个闲职,真要分家,就算分了家产,也不比在侯府待着舒服。
中馈有姚氏管着,他们只管吃喝玩乐。
也不怪安阳说二房上梁不正下梁歪,正是林祖钧一直都是这么想这么做的,也就导致了二房至今没一个有出息的,都是些捞个闲职的纨绔子弟。
林祖铭在外杀伐果断,但他很看重亲情,林祖铭服软了,他也不再说什么,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林榆,语气也没那么硬了:“今日起,林榆便去佛堂住,佛堂净地,好好抄经思过,也当养养性子,马上就要为几位皇子王孙选秀了,你当好好为自己的未来想想。”
这话他是看着二房众人说的。
言尽于此,相信二房都懂。
事情处理好,他不欲在清风堂多留,很快便与安阳郡主和林宗清离开了。
林榆也跟着他们一起,让人带着去了佛堂,开始一个月的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