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拿被子盖住自己。
“阿姐,打雷真可怕。”林惟榛在林棉怀里嘟囔。
“是呢。”林棉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他。
“会劈到我们吗?”
林棉憋笑:“做了坏事才会被雷劈,你有做过吗?”
林惟榛拨浪鼓似地摇头,“我最乖了,才没有做坏事。”
“可你昨日还不听话呢。”林棉打趣他。
林惟榛紧紧将她抱住,声音闷闷地:“我道歉了,不算数的。”
“哈哈哈,好,不算数便是。”见他怕得发抖,林棉不再逗他,抱着他轻拍着,没多久他便睡熟了。
林棉将他轻轻放平,盖好被子,自己也到另一边睡了。
翌日雨过天晴,太阳破云而出,透过窗户纸照亮了船舱。
天气一好,林棉感觉行路的酸痛都减轻不少。用了早饭,便带着林惟榛出了船舱到甲板上晒晒太阳。
清晨的太阳还不算热烈,晒晒还是舒服的。
甲板上人还挺多,大约是昨日下了许久雨,大家在船舱里憋坏了,纷纷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棉棉,可用过早膳了?”李大人见到姐弟俩,笑着关切道。
林棉给二人行礼,“用过了,大人起得真早。”
李大人捋着胡须:“年纪大了,睡不着,只有起来晒晒这把老骨头喽。”
林棉轻笑:“大人正值壮年,何以言老?”
李大人笑着摇头:“年纪大了,不得不服老啊。”
林棉笑了笑,没有接话,她不可能应和着说人家老,只好一笑带过。
“殿下。”有人呼声而出,林棉回头,正是顾存礼出来了。他今日换了身靛蓝色长袍,腰间长带松松系着,随意慵懒,又衬得他芝兰玉树。
顾存礼见甲板上许多人,林棉还和李大人他们有说有笑的,朝他们走了过去。
“几位在聊什么?”
毕竟是太子,他一过去,氛围没有方才那么轻快,几人先是给他行礼,才笑道道:“闲聊几句。”
李大人见顾存礼来了,昨日他想了几个治水方案,刚好跟他汇报,便道:“殿下,昨日臣又想到几个治水的法子,可否与您探讨一番?”
他要谈公事,顾存礼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先看了眼林棉,见她盯着河面,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顾存礼只好对李大人说:“李大人里面请。”
“是。”
几人要去谈公事,林棉目送他们离开,又继续欣赏着沿途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