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宫之后,文青之配制解药的几种稀缺药材都得到了解决,故而他日以继夜地研制,几日后终于研制出了解药。
这几日,顾存礼情况还算稳定,在皇宫之中,有专人照顾,各种名贵药材随意使用,东宫上下都有重卫把持,他虽然仍旧虚弱,但性命暂时无忧。
“药来了!”
这日,顾存谨和昭阳正陪着好不容易醒来的顾存礼说话,廷风端来一碗热腾腾的药,小心捧着到床前,“文神医将解药熬好了!”
他言辞激动,手上动作却小心翼翼,生怕药物洒出来半分。
“真的?!”
昭阳与顾存谨也激动得站了起来。
“快让皇兄喝下去!”
“是!”
顾存礼伤口因为毒性无法愈合,一直渗着血,所以他们也不敢让他坐起来,只能垫高枕头,一个喂,一个给他擦溢出来的药汁。
三个人忙活好一阵,一碗解药总算是喂了下去。
“咳咳咳。”
喝了太多,顾存礼咳嗽起来,伤口扯着疼,脸色因此又苍白几分,伤口处的纱布又因渗血转红。
“伤口流血了,快叫太医!”
昭阳一急,用力拍了顾存谨一下,“都怪你,喂那么急做什么!”
吃痛地哼了一声,顾存谨觉得自己十分冤枉:“我哪儿急了!你能不能打轻点儿!”
昭阳正要再打,文青之进来了。
“文先生来了,快帮皇兄换下纱布吧。”
看了眼姐弟俩,文青之淡淡行了礼,不紧不慢地走到床前,拿出一直备在床头的纱布和金创药给顾存礼换了药,重新缠上纱布。
做完这一切,他才起身,重新看向昭阳二人,用清冷的语气嘱咐两人:“太子重伤,需要安静休养,二位殿下还是莫常来叨扰为好,吵到太子,反而影响他恢复。”
“你什么意思?说我吵?”昭阳受不了他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看着就莫名来气。
文青之看她一眼,拱手道:“草民不敢。”
他始终语气淡淡,不曾有一丝起伏。
这五六日,昭阳每天都来,从来没见他有什么情绪起伏,哪怕前天皇兄情况危急,父皇以命威胁他赶紧研制出解药,否则灭他九族,也不见他有一丝慌乱。
昭阳十分想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练就这样波澜不惊的性格。
只是看他那副冷淡模样就知道,他肯定什么都不会说。
昭阳懒得再说话,顾存谨便出来缓和气氛,向文青之道歉:“先生说的是,我和皇姐下次过来,一定不会大声喧哗的。”
说罢他便拉着昭阳离开,昭阳还不想走。
“做什么拉我,我还想等着看解药有没有用呢,谁知道他是不是骗人的!”
她斜眼看着文青之,对方依旧镇定地在一边收拾换下来的纱布和整理药箱,并不因她的话生气。
顾存谨扶额叹气,“那到外面等皇兄刚睡下,咱在这儿干杵着也没事儿。”
昭阳这才被说动,不情不愿地离开,到了此间等待消息。
待顾存礼再次醒来,已经是晚间时分,文青之为他仔细把了一次脉,又检查了伤口。
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用了晚膳后过来的宣帝、皇后还有昭阳和顾存谨四人都定定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定论。
宣帝其实早就想问,但想到前几日才威胁过文青之,如今不好太过强硬,只能按耐住自己,等待文青之主动说。
重新将纱布包好,文青之转身,看见帝后一家四口人整整齐齐站在一排,神色紧张地看着自己,他突然轻笑,然后朝宣帝躬身道:“皇上,娘娘,解药已经生效,太子殿下已性命无忧。”
“先生此话当真?!”
文青之已恢复正常表情,“自然。”
宣帝一直握着皇后的手,激动点头:“好好好,先生救了太子,朕重重有赏,若先生有何想要的尽管提,朕一定满足。”
文青之摇头,“救死扶伤是草民的夙愿,能救下太子,于草民而言,并不是想以此得到些什么。”
“那先生若是日后有想要的尽管提。”
宣帝说话,便拉着皇后去看顾存礼了,顾存谨也跟着过去了,几人与顾存礼轻声说着话,昭阳却停留在原地。
文青之在东宫这段时间,昭阳每天都早早来,很晚才离开,他知道她很在乎太子,此时太子毒已解,她却没有和宣帝他们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