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天是太子妃是需要去拜见帝后的,眼见时辰不早了,揽月几个丫头在门外踌躇着,不知该不该敲门。
“已经辰时了,再不起床,怕是会误了请安的时间吧?”揽月和珠月珠星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先敲门。
“先敲门吧,万一耽误了时辰,咱们都担待不起。”
珠月稳重些,拿定主意后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顾存礼的声音:“何事?”
珠月看了眼珠星和揽月,回道:“回殿下,今天太子妃得去向皇上与皇后娘娘请安,是否需要奴婢们进来伺候?”
里面沉默一会儿,才传来顾存礼的声音:“再等等。”
珠星只好道:“是。”
既然太子让等,她们只能安静等着传唤就行。
屋内,顾存礼单手撑在床上,眉目深情地看着仍在睡梦中的林棉,她整个人埋在被子中,只露出眉眼,有发丝贴在她的额间,顾存礼伸手,想将发丝捋到耳后,手指刚贴上去,林棉便因为他的触碰转醒了。
“醒了?”顾存礼温柔地将发丝捋好,眉眼间皆是爱意。
“嗯。”林棉刚睡醒,一时没反应过来身在何处,睡眼朦胧地看着顾存礼,迷糊得可爱。
顾存礼实在没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温热的触感让林棉一下子清醒过来,眼神清明地看着顾存礼,终于想起她已经和顾存礼成婚了,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
一晚过去,她依旧觉得害羞,顾存礼轻笑:“你我已是夫妻,何须害羞?”
他这话没让林棉放松下来,反而让她回想起昨晚的种种,脸更红了。
门外有宫人交谈的声音,林棉想起今日还要去请安,顾不上害羞,蹭地从床上坐起来:“今天还得去请安!再不起该晚了!”
她身上穿着昨晚顾存礼替她换上的中衣,经过一夜,松松垮垮地系着,将露未露的,顾存礼眼神变得幽深起来,喉结不住滚动,他忍了又忍,才悠悠跟着坐起身来,安抚道:“时辰尚早,别慌,来得及。”
林棉这才松口气,意识到顾存礼贴着自己,她没有回头,微微拉开距离,故作淡定道:“那也该起了,叫揽月她们进来吧?”
“好。”顾存礼又贴上来,伸手搂住她,朝外面道:“进来吧。”
“是。”早就候在外面的几人应声推开门,拿着热水巾帕依次而入。
小两口还坐在床上,几人都低着头,没敢乱看,将东西放到架子上便安静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林棉想下床去洗漱,奈何顾存礼的手搭在她身上,她不好直接拂开,只好回头看着他,企图用眼神让他松手。
顾存礼含笑回视着她,直将她看得不好意思,又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才松开手让她下去,“先伺候太子妃洗漱。”
几乎是他一松手,林棉便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下床,哪怕传来不适感她也忍着直到下了床,才轻轻呼了口气。
顾存礼知道她为何如此,但他却不打算任由她害羞,他们已是夫妻,是这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人,可不能一直如此害羞下去。
伺候两人洗漱时,珠星道:“方才陛下让人来说,他在皇后娘娘那儿,待会儿殿下去太子妃直接去凤鸣宫就可。”
方才林棉听到的交谈声便是宣帝派来的太监在传口谕,珠星她们怕打扰到两人休息,表示会传达后就让小太监离开了。
顾存礼闻言点头,按礼制本来是先向宣帝请安,再去后宫给皇后请安,既然宣帝体恤他们,顾存礼乐得轻松,有母后在,棉棉面对父皇时也少紧张些。
林棉本来已经放松许多,听了珠星的话再次紧张起来,顾存礼看出来了,安慰道:“母后喜欢你,父皇亦是,不必紧张,一切照你平时那样就好。”
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她心里的紧张无法这么快消失,只能回他一个不算热切地笑容,但声音还是精神的:“嗯,我不紧张。”
在珠月几人的伺候下,两人很快梳妆好,又吃了些东西垫垫肚子,才往凤鸣宫而去。
宣帝和皇后坐在一处,见林棉和顾存礼携手进来,两人脸上都欣慰地笑着。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两人跪下请了安,宫人给林棉端来两杯茶,林棉接过去,得体而稳当地一一将茶递给宣帝和皇后,“请父皇母后用茶。”
来时她还紧张得手心冒汗,现在面对帝后,她十分淡定,举止优雅大方。
皇后本就喜欢她,如今叫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