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公使馆的会议室内,气氛庄重而紧张。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似乎在提醒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时间的流逝与谈判的紧迫性。清日两国的代表在美国的调停下,开始了议和谈判。
美国公使镂斐迪坐在主座上,他的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责任感,清国代表奕框和日本代表大久保利通分别坐在两侧,两人的表情都显得十分凝重。
镂斐迪清了清嗓子,声音在会议室中回荡:“今日我们三国代表为了东亚的和平和各国商路的稳定,坐在这里谈判,我们身上的责任重大。”
三国代表互相点头,表示认同。
镂斐迪继续说:“谈判的第一个议题是,谈判期间清日两国暂停一切敌对军事行动。两位有问题吗?”
奕框代表清国表态:“我方同意这个提议。同时要求日本军舰停止对我国船只的海上袭扰。”
大久保利通则辩称:“日本袭扰的是清国海上运兵船只。”
奕框立刻反驳:“这只是你们的借口,各国贸易都受到你们袭扰的影响了。”
镂斐迪插话道:“既然是暂停一切军事行动,海上袭扰也应该停止了。”
大久保利通无奈,只能答应。
随后,镂斐迪请大久保利通宣读日本的议和条件。
大久保利通正色道:“我们的条件基本和以前一致,一是清国对日本出兵台湾表示谅解,二是赔偿日本军费8..万两,三是赔偿琉球渔民损失。”
奕框追问:“清国对日本出兵台湾如何表示谅解呢?总要有个说法。”
大久保利通解释说:“琉球历来就是我国的领土,台湾生番不在清国管辖范围内,日本出兵惩戒,自然符合国际公法。”
奕框质疑:“琉球属于日本领土,有何证据呢?”他随即列举了康熙对琉球的册封诏书和琉球历年进贡的目录,以此证明琉球与清国的关系。
大久保利通不甘示弱,声称:“琉球早就改朝我国,我们也在册封诏书和朝贡目录。”
奕框要求:“那请拿出来吧。”
大久保利通回应:“在国内,以后可以拿给你们看。”
奕框坚持:“这可不行,空口无凭,怎能决定领土归属?”
镂斐迪试图打圆场:“清日两国路途遥远,是否可以暂时搁置。”
奕框不依不饶:“公使阁下,贵国对待领土会这样草率吗?”
镂斐迪无言以对,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经过长时间的争论,三人的第一次会谈最终无果而终。代表们的表情各异,镂斐迪显得有些尴尬,奕框则面露不悦,而大久保利通则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谈判结束后,奕框前往皇宫,立即向同治汇报了谈判的情况。
同治听完汇报,沉思片刻,然后指示奕框在下一次谈判中继续坚持立场,同时稳住大久保利通,继续拖延时间。
在京师的谈判桌上,三国代表正就和平条款进行紧张的磋商。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台湾,霆军总兵陈建中带着1.营,6...余人己经抵达,准备投入战斗。
霆军此次复建,不仅保留了原有的精干架构,还特别任命了鲍超的副将陈建中为总兵,以便于指挥和作战。陈建中一到台湾,便立刻前往拜见他的上司——钦差大臣沈葆桢。
此时,京师和谈的停战命令尚未传至台湾。
沈葆桢在府邸中接见了陈建中,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总算盼来陈总兵了,这下我无忧了。”
陈建中身着戎装,腰悬宝剑,一脸坚毅:“正要来杀鬼子,属下自请明日出战。”
沈葆桢闻言,面露难色:“朝廷有谕旨,霆军整训完成后,本官才能派你部出战。”
陈建中却不以为然,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敌人都打到眼皮底下了,我们不能躲在娘窝里了。”
沈葆桢显得有些为难,他知道陈建中的勇猛,但他更清楚朝廷的命令不可违抗。
陈建中见沈葆桢犹豫,便从袖中取出一份请战书,递给沈葆桢:“大人且放宽心,朝廷谕旨是不能强命我部出战。这是请战书,是我们主动出战的。”
沈葆桢接过请战书,目光在字里行间扫过。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被陈建中的勇气所打动,决定答应陈建中的要求。
“那好,”沈葆桢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我命张其光总兵为你们掩护。”
陈建中闻言,他深施一礼:“多谢大人,属下定不负所望。”
在台湾的军营中,张其光与陈建中正商讨着即将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