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眸子直直望进她波澜不惊的眼眸。
拾泠也是丝毫不客气:“殿下在边关待久了,脑子也退化了吗?”
此话一出,青阳景琛脸上透露着不悦。
“关于殿下回京的惊心动魄,微臣还没和殿下好到事无巨细的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殿下若是没调查清楚呢?要不从咸安宫调出几个人协助殿下。”
拐着弯说你府中的手下办事不利。
青阳景琛是何等人也,上能让别人丢脸,下能接受自己丢脸。
“成均果然心善,本王多谢成均好意。”
“今日成均解了本王心中疑惑,又加上你这酷似我少时故人的容貌,本王对你,真是说不上来的感受,稍后让申图备一份薄礼,还望成均不要拒绝才好。”
拾泠礼貌浅笑,当真是没几分真心:“那就多谢殿下了。”
不同于来时的粗鲁,走的时候他开门的动作都带了几分小心。
申图跟在青阳景琛身后,此处仍处于咸安宫监察范围,他不敢说话。
出了咸安宫,未等他开口询问,青阳景琛神色严肃,沉声道:“去查查拾泠,尤其是在江南的时候,另外……”
他想到青栀,申图半晌都没听他说话,抬头便看见自家主子眉头都快皱到一起了。
“另外再查雪家。”
这回轮到申图蹙眉:“雪家查了六年,满门抄斩,无一人幸免,殿下怎的又想查了?”
此话一出,青阳景琛的眉头更是紧皱:“恐怕其中的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今日见着这位成均,本王发现,她同青栀模样一般。”
申图震惊的瞪大眼睛。
青阳景琛瞧他那样,就知道他也是惊讶的不行。
“殿下是说,青……不是,雪小姐没死?”
“本王怎么知道,这不是让你去查了吗?”
申图难得犯蠢一次,不好意思的拍拍额角。
青阳景琛睨了他一眼,心下疑惑的紧,神色凝重:“去查当年见过青栀的人。”
“是。”
青阳景琛前脚刚走,瞽越便放下琴,坐在小桌前。
“成均近来怎么大方了许多?”
与人议事都不用他回避了。
“昨日听公子的意思,对朝堂上的事情也甚是感兴趣,今日邀请公子在旁当听客,不知公子有何见解与感受。”
瞽越特意扫了一眼她的手,刚刚被青阳景琛那个登徒子摸了一下。
他没答她的话,本来是想看一眼就行了,但是越看这心里越不舒服。
拾泠不见人应她,疑惑的抬眸看向对面谪仙一样的人。
奇怪的看他从怀中摸出一块方帕,水墨色的,叠的整整齐齐,如他人一样干净出尘。
等到他伸出手,快要碰到她的时候,拾泠才反应过来,放在小桌上的手瑟缩了一下:“你干什么。”
瞽越才不是青阳景琛那样的登徒子,他笑得温柔,润声道:“给你擦擦。”
说罢,动作轻柔的握住拾泠纤细的手腕,他格外细心,隔着玄色袖口的衣服布料,并没有直接碰到她的皮肤。
拾泠似是被他温柔点语气的哄到了,怔然片刻,平日里这么清冷的一个人,此刻安静乖顺的让人给擦手背。
结束后,瞽越更是温柔的把人手放下,将帕子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小桌一旁。
拾泠抿抿淡色的唇:“你嫌脏?”
“怎么会?我嫌那个登徒子脏。”瞽越笑得温柔坦然。
拾泠:“……”
正在回府路上的青阳景琛重重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申图被喷了个正着,抹抹脸,茫然道:“殿下受寒了吗?要不请太医瞧瞧。”
青阳景琛心下正烦:“请什么太医,本王身体好的不行,赶紧办正事。”
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