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关心的太多了。”
“哦?本王感觉远不及成均呢!”
“……”
拾泠捻着茶盏,真是一点好脸色也不想给他。
“殿下何出此言?”
“成均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
拾泠当然知道他话中深意,想来青阳景琛这样的人定是不屑于当面质问。
欸,没想到他就是这种不要面子也不要里子的人,现在想想,说不定那夷戎大王子在战场上不是被武力打败的,更像是被青阳景琛气死的。
“殿下很闲,专门跑到我咸安宫来找我打哑迷?”
青阳景琛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有些痛心,颇不赞成道:“成均就是这般想我的?”
连“本王”这个称号也不用了,彻底放飞自我了。
拾泠对上他假的不能再假的面皮,强忍着快皱到一起的眉头,神色略微不自在:“殿下言重了,微臣不敢。”
青阳景琛轻笑道:“成均不必虚此礼节,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拾泠:“……”
珠帘后正在抚琴的瞽月:“……”
屋子里绕梁的琴音:“……”
青阳景琛这人就脸皮忒厚,主打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面不改色道:“本王此番拜访,确实另有其事,但是现在呢,还有一件其他的事情想要确认。”
“不知,成均能否解本王心中所惑。”
拾泠对上他幽深探究的黑眸,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此人虽说表面顽劣,性子跳脱,但是绝对不是等闲之辈,昔日在京中也鲜少听闻他的消息,想来是个缜密的人。
今日来访,话中有话,必然是因为前几日的刺杀之事,倒是聪明,这么快就找来了。
青阳景琛看她不紧不慢品茶,动作优雅的像一只白天鹅,全身上下散发着清冷的气质。但是今日拾泠穿的是玄色衣衫,又加上她前几日心狠手辣的刺杀,他觉得,黑天鹅好像更适合她。
不过,她这么个人真的是青栀吗?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有变化是应该的。
青阳景琛好像是在自己劝慰自己。
半晌,拾泠才道:“殿下但说无妨。”
青阳景琛像是得了允准,立马笑道:“成均长的真像本王一个故人。”
他说完便紧盯着对面的人,生怕漏掉她任何一个反应,如今形势错综复杂,想来她若是青栀,定然不会将真实身份暴露给任何一个人。但是没关系,只要她有一点不一样的反应,表明她就是青栀,这就足够,他可以不计前嫌,甚至连她辅助青阳钰登基发的事情他都可以无所谓。
但是拾泠毫无任何特殊的反应,淡淡道:“不知殿下口中的故人是谁?”
青阳景琛心跳的没有刚才那么快了,话中透着失落感:“少时的故人,名青栀,成均长的可真像她,一见成均,本王还以为是她坐在这儿呢!”
“殿下认错了,微臣名拾泠,是咸安宫的成均,不是你口中的青栀,再说,微臣幼时在江南流浪,怎会见过身份尊贵的殿下?”
青阳景琛又恢复如常,轻佻道:“成均所言极是,那就当本王认错了。”
本以为此事到此为止。
谁知下一秒,拾泠捻着茶盏放在桌上的手便被一个修长宽大的手覆上。
拾泠抬眸对上青阳景琛玩味的眼神,面色冷然,眼睛像是淬了冰霜。
她淡定自若,冷静的仿佛这件事情没发生。
冷道:“殿下这是做什么?”
“本王——”
“有些喜欢成均了呢!”
拾泠瞬间面带愠怒,声音略大了几分:“轻浮,皇家礼仪就是这样教殿下的?”
青阳景琛目的达到,笑道:“成均莫要生气,自然不是,我给成均赔不是。”
拾泠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她是城府深了些,在朝堂上与大臣们斗智斗勇是她的强项,可论着这男女之情,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青阳景琛装模作样的给她道了个歉。
“听成均的意思,我们是从来没见过面了,那不知本王是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殿下何出此言?”
“这也正是本王想问成均的,咸安宫向来不参与皇室之事,本王回京的那一夜可真是……”
“惊心动魄呢。”他说这一句的时候,眼皮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