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景琛一时间气的要死,从来都只有他气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说过。
他气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随身携带的软帕,沾了一些清水,拿过她那脏兮兮的手,愤愤的给她一点一点擦干净。
前面的动作不知道有多粗鲁,好像泄愤一样,待到帕子触碰到她的手时,这力道突然就轻了。
软帕沾了水,有点凉凉的,滑过她的掌心时,痒痒的。
拾泠看他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忍不住无声弯了唇角。
真好玩啊。
不知过了多久。
“主子!”一阵焦急的声音打破两人之间的静谧。
申图担心青阳景琛的身体,这从船上再到岸上,来回不便,耗费了许多时间。
他想也没想就冲进了房间。
看见屋里的景况他呼吸一滞。
什么情况,成均怎么在这?
而且,殿下,他怎么还握着成均的手,最可怕的是,平时冷漠如常、不苟言笑的成均嘴角还挂着笑。
诡异!真诡异!真她妈的诡异!
申图震惊的看着两人举止亲密的行为,眼睛瞪的老大。
一时忘了反应。
两人都回头看僵硬的站在门口人,他手上还有两包药。
青阳景琛一脸不悦,眸光幽深,骇人的目光直视申图。
申图如临大敌,好似被这瘆人的目光凌迟了一般,瞬间反应过来。
“打扰了!打扰了!”
他极其迅速的逃离了主子那要杀人的眼神,“砰”的一声,门被迅速合上了。
拾泠看着被几人折磨的快摇摇欲坠的门,手迅速缩了回来。
两只手,一个冰凉凉的,一个暖烘烘的,她不自觉的搓了搓。
拾泠慢吞吞的道:“你的属下?”
“嗯。”
她起身道:“我看他手里拿着药,是给你的吧,那待会你赶紧把药吃了。如果感觉还是有点难受,就躺一会儿。”
“对了,那个橘子皮效果应该还不错,可以闻一闻。”看着他这会儿脸色好了一些,想来那橘子皮是有用的。
“嗯。”
拾泠又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随即就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衣袖,拾泠疑惑的回头望向始作俑者。
用眼神问他还有什么事。
“我,你,你干什么去。”他抿着嘴唇,结巴的吐出一句话。
拾泠有些想笑,道:“你不是好了吗,而且你的属下也来照顾你了,我当然是回我自己的房间,总不能一直待在你这里吧。”
青阳景琛小声道:“也不是不行。”
拾泠听不太清,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
“嗯,你注意休息,我们快到江南了,你可要养好你的身体啊,到时候可别拖累我。”拾泠故意激他。
果不其然,某人这好胜心“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说了多少遍了,本王这不是生病。”
“知道了知道了。”拾泠边说边往外走,直到关上门,声音戛然而止。
青阳景琛皱着眉头。
怎么感觉老是被她牵着鼻子走,肯定是这晕船晕的,搞得他心情烦躁。
入夜,江上一片漆黑,除了船上零零星星的微弱烛光。
拾泠白天睡的多,现在倒是睡不着了。
她手捧着一本书,很是破旧,是在这房间里找到的。
夜里江风比较大,她房间里的窗户紧闭。
房里静谧,只有时不时翻书的声音。
突然,几道黑影从窗纸上闪过。
拾泠捏着书角的指尖一顿,谨慎点目光紧盯着窗子。
这个点,船上的人早已休息了,那会是谁?
她瞬间冷了面容,手探到枕头下的匕首。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突然,外面响起来打斗的响声,刀剑相碰的声音异常刺耳。
她小心的戳开门上的纸,大约有数十个蒙面黑衣人。
青阳景琛和他的侍卫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这些人。
不稍片刻,凌厉的刀剑上已满是鲜血,当然不是他们俩的。
拾泠会一点防身的武功,但是不足以和这些人对峙。
她按兵不动。
即便是晕船晕的极厉害,青阳景琛的的剑法和武力还是一如既往,除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