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煞白以外。
地上倒了一片黑衣人,血流在船上的夹板里,申图打掉最后一个人的剑,手中的利剑朝他的手腕迅速划了两下,竟是挑了他的手筋。
看不清蒙面黑衣人的面部表情,但是他双眼惊恐,痛苦的神色不言而喻,惨叫的声音让拾泠起了鸡皮疙瘩。
青阳景琛忍着极大的不适。
面色冷峻,抬剑指着地上的人,阴森森的声音响起:“你最好不要浪费本王的耐心,说,谁派你来的?”
“是,是……啊啊——”躺在地上的人突然面容扭曲,鲜血从口中涌出,面上的黑布都被浸在乌黑的血中,瞠目欲裂,话还没说完就没了气息。
申图用剑挑开他的面巾,弯腰查看了一下。
“殿下,毒发。”
说罢,烦躁的踢了一下地上的死人。
青阳景琛闭着眼,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这些人武功并不是很高,而且一直在成均的房间外,想必是有人想对她不利,你今夜去守着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通知本王。”
“是。”
门吱嘎一响。
青阳景琛缓慢睁开眼皮,充满血丝的眼睛看见拾泠绕过尸体向他走来。
“你过来做什么?”听声音有些沙哑。
拾泠目光没有在他身上稍作停留,她蹲在尸体面前,在他身上仔细摸索。
再起身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块令牌。
——金玉堂
素手细细摩挲了两下,再抬头时,美丽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淡然,眼底的冰冷一闪而过。
青阳景琛自是认得这令牌,眸光也微沉了几分。
拾泠看着他。
“今晚多谢殿下出手相救,这一份救命恩情微臣自是记得,来日必当涌泉相报。”
其实,就算他不出手,她也不会出事,只是那张底牌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拿出来的,免得落人把柄。
她这话说的异常官方,连敬称都用上了,仿佛这两日和他相处甚好的人一瞬间就不复存在了。
妈的,好不容易拉进的距离就因为这几个刺客又回到了远点!
青阳景琛心里腾起一股子火气,抬手就将还在滴血的剑送了出去,随着剑插进肉体的声音,只见那剑首穿过肉体进入了夹板里,稳稳的立在刺客的身上。
剑柄的穗子因为惯性还在摇晃。
拾泠目不斜视的看着他:“殿下还有鞭尸的习惯?”
“对,怎么了?”他说话带着幽怨,莫名的就是生气,不想好好说话。
申图:“……”
殿下你什么时候有着癖好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拾泠闻言转身就走:“那微臣就不妨碍殿下了。”
青阳景琛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