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镇的街上不算繁荣,应该是灾情的冲击。
但是该有的东西确实都有。
三人找了个落脚的驿站,不出意外的话,直到回京,这里大概都是他们经常住的地方。
金巧的房间就在拾泠旁边,为了更好的方便服侍她。
本来金巧是要睡在拾泠屋里的地上,但是拾泠不喜欢睡觉的时候与人同在一屋,再加上天凉地寒。
对女孩子身体也不好,所以就作罢了。
另一边紧挨着的是青阳景琛。
拾泠无语的看着某人。
青阳景琛痞气的倚在门框上,眼含得意的笑意:“怎么样,我就在你隔壁,想我了,我随叫随到。”
说完抛了个粘糊恶心的媚眼。
拾泠嘴角抽了抽,全身都僵化了。
片刻,嫌弃的睨了他一眼,抬脚就进了屋。
回应他的只有“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
干脆利落!
青阳景琛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抬眼就看见还站着的金巧。
也是一脸古怪的看着他耍帅(流氓)。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秀恩爱吗?”
他这会儿在别人面前又有底气了,语气傲慢还很凶。
管不了拾泠,还管不了她的侍从吗?
金巧匆忙的看向地面。
慌忙的找着了房门,赶紧进去,免得惹火了这位变脸极快的公子。
房间里,客栈昏黄的烛光自然是比不上咸安宫的烛火。
拾泠坐在烛台前,对着烛光展开一张被折叠的整齐精致的信纸。
只有一行小字,尾款落了一个乐字。
片刻后。
烛火上出现一只纤纤素手,灼热的火舌很快吞噬了这张信纸。
指尖微动,纸片掉在桌上的瞬间被火舌吞噬殆尽。
瞽越已经到了青石镇,按照拾泠的意思,粮食也已经秘密运到青石镇附近。
这么一大批粮食,运过来不容易。
果然,她没有看错,瞽越是不简单的。
在前几年的时候,拾泠就着手让人查过他。
背景不清,但是可以看出来,他应该不紧紧是序音阁的阁主。
如此看来,瞽越的人脉和产业应是涉及很多领域。
说不定,他不仅仅是个乐师、商人,他还极有可能与官家人关系不非。
拾泠凝视不断跳跃的烛火,昏黄的烛光打在她脸上和身上,好像给她渡上了一层金光。
她屏息思索一会儿,突然叹口气。
目前来看,他对她是没有威胁的。
否则,以瞽越的心思,自然不会冒着这样的风险来帮助她。
既然他帮了她,那就欠他一份人情。
至于其他的,再说吧!
拾泠吹了灯,刚准备休息就听见有人敲门。
“谁?”
这么晚了,是谁?
联想到那日在船上的刺客,她目光森冷,死死盯着房门,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小姐,是我,金巧。”
是金巧。
一个人习惯了,突然有人贴身伺候有些不习惯了。
她放下匕首,去开了门。
“小姐,天寒露重,客栈里有姜汤红枣茶,你喝一点暖暖身子。”
金巧将小碗端放在拾面前。
茶水上飘着两颗小枣,还有一点姜。
看着很有食欲。
拾泠双手捧着碗,碗壁暖暖的。
小酌一口,有些辛辣的水里有红枣的香甜,半碗下肚,身子果然暖和起来了。
“小姐我跟你说,这姜茶对女子的身体极好,这几天天气冷,我每天都给你端上一碗,保准你喝了晚上睡到床上整个人都暖暖的。”
金巧满脸期待的看着她。
看来她这会儿是不伤心了。
拾泠微笑回望她:“好,有心了。”
“你也是女子,你也要记得喝。天气冷,注意身体,不要生病了。”
金巧被她的关心搞得又热泪盈眶,她擦了一把眼泪,鼻子发酸:“小姐,你可真好,遇见你真是金巧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以前我伺候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的时候,她们对我们这些下人非打即骂,偶尔碰见一个脾气温和一点的都高兴的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