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泠从来不做无用的事,认识无用的人。
她说有兴趣结识一下岑元卿,也不是出于对于这个人多大的兴趣。
而是,另有目的。
所以她找人把她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既然要结识人家,那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这是她一贯的做法。
这边,被人算计的明明白白的人还不知情,现在忙的是不可开交。
她瞒着她爹娘,说是去校场练骑术,实际上跑去找杜云筝去了。
按照她以前的性子,她能主动去招惹那个小疯子,那都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对于杜云筝来说。
但是,岑元卿这心里不舒坦,昨日他那手也没处理,她也没在意。
等想起来了,人早就走了。
毕竟他现在是翰林院的老师,跟以前不能相比。
守在回尚书府的必经之路上,她不知道杜云筝何时回去,所以就在这干巴巴的等着。
也没很显眼,找了个隐秘一点的地方。
她坐在墙头上,嘴里钓了个草,刺啦啦的姿势,要是被岑老将军看见,又得直呼头疼了。
她昨日答应了杜云筝不去找别人,推了她爹安排的相亲,说是相亲,不过是看看人家的画像。
不过,她这人就一条好,守信用。
说不找别人,那连画像她都不碰这可把她爹气坏了,逮着她就是一顿抽啊!
但是她也不是老老实实立在原地等抽的人,她又不像杜云筝那个傻样,她爹追着她满府跑。
她娘心疼她,也跟在后面拦着她爹,但是她娘不如他们两个练家子身体素质好,拦她爹的效果不好。
她还是挨了几鞭子。
“嘶”,她虚揉着背上的伤,妈的,真疼啊。
老头太舍得下手了!
她了无其事的四下环顾,经过这里的人不多,至少她没看见几个。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忽然一抹熟悉的白色映入眼帘。
她吐了口中的草根,红润的嘴唇向上弯了弯。
待人快走过她的时候抬高声音喊了一声:“喂。”
底下的人明显被吓了一跳,仰起俊秀白皙的脸,无辜的水眸寻着声音的主人。
“杜云筝。”她瞧着他,这会儿心情好,给了他一个笑脸。
底下的人先是迷惑,看清楚是她,立马眼睛放光,脸上的兴奋一览无余。
“元卿,你怎么来了?”
对于杜云筝满眼都是她,她真的很受用,轻佻眉梢:“你猜。”
杜云筝不会武功,他爬不上去,只得在底下看着墙上一身玄色色劲装的女子。
充满生机活力,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的气质,对杜云筝来说,真的有致命的吸引力。
知道她武功高,不会摔着,但是还是向高处的女子伸出长臂,柔声道:“元卿,你下来吧,我接着你。”
岑元卿看了看他一副充满保护的样子,一个翻身跳下了墙。
没让他接。
他有些尴尬的想收回手,岑元卿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受伤的那只手腕。
杜云筝一惊:“你……”
看着女子蹙着眉头仔细检查他的手,他有些心虚的噤了声。
昨日回府后有一堆事情要忙,受伤的手也不疼,他就没在意。
谁知今早他教书的时候手背一阵刺痛,抬手一看,伤口周围都泛红了,而且一片乌紫,这么一看,有些骇人。
他冷眼瞧了瞧便也没当回事。
当下看见她紧皱着眉头,这么在意,这伤更是一点都不疼了。
如果这伤能换来她一点怜惜,那便也值了。
岑元卿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妈的,这伤口都发炎了。
他是一点也不心疼自己,就这样任由伤口烂下去。
她握着手中纤细的手腕,掀起眼皮,低沉的看着他,气的不自觉的没把控好力道,
感受到了疼,他眼尾泛红,怯弱的看着快气疯了的人:“元卿,我手疼。”
以为他说的是伤口,没忍住说了脏话,她咬牙切齿道:“妈的,疼死你算了。”
她凶狠的看着他,扔给他一个小巧精致的药瓶,甩开那个令她心烦的手,转身就要走。
那个令她心烦的人挡在她面前,修长漂亮的大手回握住她,着急的说着好话:“元卿,你别生气,我忘了。”
岑元卿一脸淡然,任由他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