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里间的软床上,怀里抱着面色泛红但是已然清醒了几分的女子。
修长的手指在她腰间摩挲打转,平复了好一会儿。
“东西看了吗?”
葱白的指尖一把握住作乱的手指,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什么东西?”
“我差人送了几箱子金钗,你没有看吗?”
“看了。”这会儿反应过来了。
“如何,可还喜欢。”他得意的好像做了一件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你还说。”清冷的面皮染上一丝恼意,带着些许媚意的美眸瞪了他一眼:“心眼可真小,谁家送礼物能送几大箱子的簪子?”
“我就一个脑袋,戴的完吗?况且,那些东西清一色金灿灿的,一看就丑的不得了。”
她不满的控诉,有些发软的可爱。
青阳景琛忍不不住碰碰那微微嘟起的嘴唇,轻笑道:“不喜欢吗?”
“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就让人每一种都准备了一些,我想着你可以挑挑,哪怕有一个你喜欢的也都值了。”
“不过看阿泠的反应,这心里头是没有多少欢喜了。”
听他这包容宠溺的语气,她有些害羞。
红唇轻启,小声道:“其实也不是不喜欢。”
闻言,他得了趣:“怎么说?”
“就是不是很喜欢,也不是不喜欢。反正你不要问了。”
“好好好,我不问了。”宠溺的连连应着。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是不是因为越公子送的玉簪,所以你才……”
还没等她说完,他就又亲了亲还在一张一合的唇瓣。
她一下子就呆住了。
分离的时候,他轻咬了一下那娇艳欲滴的唇瓣。
哑着嗓子不爽道:“阿泠,我不喜欢你在这种时候提别的男人的名字。”
唇上传来轻轻的刺痛,某人又讨好似的轻轻亲亲被咬的地方,灼热的眼睛直勾勾望着她:“你说的没错,我心眼就是小,他送你一个,我就送你无数个,我想让你眼里都是我,没有其他人。”
“真幼稚。”她小声嗔他。
青阳景琛喉咙里发出笑声,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对,我就是这么幼稚。所以我要你眼里都是我,你愿不愿意。”
她一个从未开过情巧的人哪里遇到这种情况。
一时之间,她梗着嗓子,说不出不愿意,更说不出愿意。
“嗯?”他笑着催促。
她被逼的有些脸红,指尖作乱的手又在她敏感的腰间打转。
发出的声音如蚊呐:“愿,愿意。”
像是得了什么保证,他话语间喜色难掩,“这可是你是说的,一言九鼎的成均大人可不许说谎,要不然——”趁她不注意,重重的亲在她脸上:“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后悔。”
闻言,她睫毛轻颤,也不理他说的什么黏糊糊的话。
这会儿他跟掉进蜜罐似的,心里甜蜜的不行,手臂紧了紧:“我来时看见咸安宫里都挂上了彩饰,一片喜气洋洋的,想必到了除夕该是热闹的很。”
他话里有深意,她心下了然,但是故意装着糊涂:“那是自然,一年只有一次的节日,当然要重视起来。”
没听到他想听的,他意有所指道:“咸安宫是热闹了,我从边关回来没多久,偌大的景王府好不清冷呢!”
她嘴角压着笑:“是吗,那要不然我明早让人把彩饰送到景王府,顺便给景王府也装饰装饰。”
他拉下嘴角,不高兴了:“故意的?”
拾泠眼里满是狡黠,轻哼:“怎的不装了?”
“哼,我也想装啊,但是某人偏偏不上钩怎么办的。”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天天行如此别扭的事,你要是想来,我还能不允了你?”她忍俊不禁。
他不满的皱眉:“你嫌我了?”
她玩够了,这会儿要哄哄了:“怎么会?最喜欢你了。 ”
他神色一怔。
头一次听她主动说喜欢,青阳景琛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好像都往头上涌。
霎时,他满脸通红,羞涩的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拾泠只觉得好笑,这人耍流氓的时候手法娴熟,现在倒是纯情了。
青阳景琛这会儿暴露了自己也是个感情上的雏儿,一向老油条人设的他如今掉了马,只觉得在心爱的人面前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