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粗狂、暴力、直接,简单利落,没有犹豫。依靠身体力量劈砍,通过手腕技巧变换阴阳手,或纵跃或直削,在力量与速度上压制敌人。
每一招都带着“倭寇不除,何以为家”的气势!
因为戚家军上阵杀敌,他们从不放弃,他们从不后退,只求杀敌!
正因为,这两个短衣青年使的是这样的实战刀法,虽然简单,却是实用。在速度力量变化经验都处于下风的情况下,仍然能够抵挡得住那个武艺高强的军官而没有被杀死擒获。
那军官似是要将这二人生擒,虽占据上风,却是没有下死手杀人。
李春初见得如此,心中不禁担心起来,他有心上前救人,却是今日被那么多人见过自己的样子,自己出手救人,不免就漏了相,到时候反而会带累铁线拳馆梁坤他们。
但若不去救,这两个都是洪门的人,虽说是洪顺堂的属下,但总归是洪门的弟子,如此见死不救,又怎是大丈夫所为?
陆阿采随手拿了一根丈余长短的毛竹在手就要上前。
李春初见这般情况,再也顾不得许多,劈手夺过陆阿采手上毛竹,一手扯开身上宽大的道袍,扔到陆阿采手上,低声道:“快去找老三。”
陆阿采还未答应。李春初已是从人群中跃出,手中毛竹单手刺出。
那毛竹本就是坚韧的山中老竹,一手刺出,便如上好的白蜡杆子做的绿营长枪一般,登时便抖出一个碗口大小的棍花来。
那军官武功自然不是庸手,否则也不可能以一敌二还大占上风,却是偷眼觑到一条青绿色的枪棍向自己刺来,心中已是大惊,掌中钢刀也不向前进攻,而是回手一个“裹脑缠头”护住自己的要紧之处。自觉依仗手中钢刀之利,定能将这条枪棍削断,最不济也可以拨打开去。
他的钢刀一碰上那条青绿色的枪棍,却是觉得一股大力从那枪棍之上袭来,自己手中的钢刀怎么也拿捏不住。
那军官如何知道,这是李春初的峨眉通背内家缠闭枪法的虚步左拦、弓步闭拿、金蛇入洞三式连贯而出,这三招一气呵成,自是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力量已经是完全展开,将他所有刀法变化尽皆控制在内,如何还能让那军官的想法如意。
更兼李春初初入丹劲,爆发力大得惊人,便是一头大象,在他这展开的力量下也要被荡得跌出去。
那军官只觉自己马步怎么也扎不住,气血浮动,不单止手中钢刀被拨得飞了出去,自己也是跌跌撞撞如被蛮牛牵引,奔马拖行一般,朝右边“噔噔噔”斜冲出去,正想拿桩稳住身形,却是怎么也稳不下来,脚下一软,竟是扑在石板地上。
脸重重地磕在石板之上。
他抬起身来,一张口,竟然吐出几枚断牙,血糊糊地好不疼痛难受。
而折断牙齿固然疼痛,但跟颈脖处被一只大手捏住,如同拎一只小鸡一样提溜起来毫无反抗之力的耻辱相比,简直就就不值一提了。
李春初捏着那军官的脖子沉声喝道:“就是你砍断彩楼绑绳的?你把人命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