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祈盼来年旱灾能早早过去,让百姓们有一分生机。
即便告诉了他们,明年会旱灾,他们将粮食抢走,又能撑多久呢?
徐玉宛无比庆幸她穿的是书。
这里的人,都是纸片人,他们的生或死,对她而言,并没有那么重大。
她尚能冷眼旁观。
“衍之,你什么时候发现会有旱灾的?”徐玉宛来找他的原因,最重要的就是为了套近乎,于是努力找话题。
“前几日,不过到了河曲镇才确定。”张衍之抬头示意那些河床,有几处已经裸露,摇头,“旱灾,如何能解?”
这种高难度的问题,徐玉宛也回答不了。
她可以依仗她的空间,她的外挂,可也只能护住一部分人,无法顾及所有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来了,总会想办法的,现在忧心也无用处。”徐玉宛宽慰着他,略了过此事,问他,“你的嗓子找宋大夫瞧过没有?”
“尚未。”张衍之一连说了许久的话,嗓子已经开始疼了。
刚才相谈甚欢,他竟未曾察觉,现在提及,就察觉到了,又干又涩,疼痛难忍。
徐玉宛知道,张衍之没有钱,不会厚着脸皮去找宋翊看病。
“我与宋大夫有几分交情,我去找他给你看看。有病就得治病,不能耽搁。”徐玉宛十分认真,“你现在可是我的人,坏着嗓子像什么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张衍之震惊了,这似乎没什么关系。
“得治!”徐玉宛转念一想,“应该能治好吧?你这嗓子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张衍之沉默良久,徐玉宛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却听到他说:“中了毒。”
“???”徐玉宛难以置信,简单三个字,她已经察觉到里面有不同寻常的内幕了。
身处于关系复杂异常的秦默都没中毒,他们这普普通通的百姓,还能中毒?
这,张衍之,难道是有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