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道:“只是不知哥哥中意什么颜色,我好请吴嬷嬷教教我。”
吴嬷嬷是林黛玉的奶娘,如今三十余岁,已到了可以自称老妪的年纪。
为人老实忠厚、恪守本分,从不借着林黛玉奶嬷嬷的身份拿大,吆五喝六的。
又因为习得一手漂亮的手工针线活,如今便也连带着教导林黛玉这方面的事情。
贾愚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宝蓝色锦衫,想了想道:“不如便用白粉两色搀在一起打一个穗子,刚好可以更衬出哥哥我高贵的气质。”
说着,他还挺了挺自己的小身板,嘴上凹出一个口歪眼斜的“邪魅”笑容。
林黛玉何曾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夸自己高贵的人,心中本就觉得好笑,又见了他那歪嘴龙王似的“邪魅狂狷”之笑,越发乐不可支起来,直笑的伏在桌子颤抖起来。
连站在门口没进来却时刻关注着屋内情况的嬷嬷们也不由的“哎呦哎呦”笑了起来。
不愧是山间、市井中长大的野孩子,就是会作践自己。
嬷嬷们于是更加放心起来,原本十分关注,如今便也只余下了不到三分。
哥儿姐儿都还小,本就没到男女大防的年纪,两家人又是至交,这愚哥儿又是个这么轻佻的,她们家姑娘再不会有什么出格举动。
贾愚见林黛玉笑的梨花带雨,煞是好看,也咧了咧嘴呵呵笑了起来。
果然,哭哪有笑好看,不管男孩女孩总要笑口常开才好。
等林黛玉揉着肚子止住笑后,第一时间嗔了眼一本正经装无辜的贾愚,“愚哥哥不是好人!”
贾愚没忍住哧的笑了出来,说道:“这可不能怨我,是妹妹先问的,我才认真回答的。”
林黛玉被这恶人先告状的家伙惊的合不拢嘴,又笑了起来。
天下竟有如此无耻之人?
真真好笑!
等两人再次笑够了后,林黛玉为了能继续聊下去,而不是一直笑一直笑,便板起脸道:“愚哥哥不要总是打岔,说正事儿呢!”
贾愚忍着笑点头道:“好好好,都听妹妹的。”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逗小姑娘这么好玩?
林黛玉便又确认了一下穗子的颜色、形制,最后定下白粉两色的梅花穗子,约定小年前做好。
在此之前,这小石头也会一直放在她这里。
林黛玉美名其曰:以供参考。
实际上却是认为这石头意义不凡担心贾愚那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知哪一天就给它丢掉了。
这可是能判断耗子精生死的宝贝石头呢!
贾愚自是连连同意,一点二话都没有。
这又不是宝玉那块通灵宝玉,林黛玉给它揉扁搓圆在上面刻字他都没意见。
说完了正事,贾愚便准备告辞,却被林黛玉约着晚上用过饭后再一起说话。
可见不能出门的独生女平日里是挺无聊的,逮着这新来的愚哥哥就是一阵薅。
贾愚笑着应下,便转身回了自己和老头子的院内。
刚进门,他便看到一个小脑袋从床上被子里钻了出来,见到他过来又飞快的钻了回去。
贾愚顿时一乐,走过去拍了拍包在被子里的不明物体,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英莲“呼哈”一声探出头来,又露出雪白的脖颈,红着脸轻声道:“我在练习给爷暖被窝呢,好久没做过了,怕伺候不好。”
贾愚先是满头问号,转眼就便明白过来,心中忍不住感谢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他笑得贼灿烂的对英莲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练习呀?”
恶意昭然!
英莲闻言道:“爷以前也学过暖被窝?”
“没学过!”贾愚大义凌然的道:“不过不耽误咱们一起进步!”
于是掀起被子“嗖”的一下钻到床上,和英莲并排躺在一起。
贾愚不假思索的伸出自己邪恶的爪子,一把揽过英莲,小姑娘顿时惊呼出声,将头死死的埋下去,刚刚好抵在贾愚怀里。
她现在从上到下就穿着一个肚兜!
可不待贾愚体会放在上辈子“三年起步”的美好,整个人顿时一愣。
他的手抚过英莲消瘦的脊背,只觉得起伏不定,凹凸不平,偶有生涩的结痂在指尖掠过。
他顾不得其他,连忙下床,在英莲不解的目光中往薰笼中添了好几块银霜碳,待屋内温度又高些后折返回来,轻声对她道:“你先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