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但他希望青衫能够好生歇息,毕竟这一路,深夜洽谈行程,他也睡得不多,白天时而见着他哈欠连天。
“我知道你睡不着。”
“早点休息吧,这几天你也不容易。”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关于什么?”
“从平逢山出来,你的状态可不太对。”青衫看着伯懿,只见伯懿睁着眼睛,看着沙洞的顶,“因为阿狸吗?”
“不完全是。”伯懿说道,“我实在想不通她的目的是什么?以前的阴谋我也有过怀疑,可现在阴谋放在我身边,叫我如何安心?”说着说着,伯懿竟激动起来,但立马又冷静下来。
“今天那四个人说的,和启章说的可不太一样。”
“你指的是什么?”
“启章的说法可没有去青丘城这一说。”
“他们去的是青丘城?”
“之前羊飚说过,现在和青芒说的也对得上。”
“这是为何?启章为何单单隐瞒这一段?”
“我也没想通,按这四人的说法,去青丘城是取药,然后来这寻药引。”青衫用一只手扶着额头,还是保持着平躺的姿势,“看来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让我找到药引?以此为要挟统领这些人?”
“我想八九不离十。”
“如此拙劣的计谋,可不像启章的手笔。”伯懿自己都没感觉到,他已经把后面操纵一切的那双手和平逢山护法画上了等号,“那阿狸跟着我们是为什么?”
“还有……”青衫这几天私下听这个问题已经很多遍了,在他想明白之前他都选择当做没听见,“你有没有观察这四个人。”
“哪方面?”
“那个青芒,是一个被梦魇缠身的缮官,还有一个用棍的,那黑色长棍和仲曙一模一样,那个算子,看得出来也是颇具谋略,另外还有一个闲人,今晚我观察过,那碎嘴和王五极其相似。”
“和我们一样?”
“之前遇到的那队,归山……”
“贰佰、榴莲、乐安……”伯懿突然震惊,感到这个阴谋不止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还有死去的那个……”
“看来,不仅是四人一组,这四人的分工也是精心设计过的。”
“一个带队的,一个使棍的,一个谋算的,一个闲人。”伯懿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
王五突然被一个冷战惊醒,又迅速睡去。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伯懿说道,“原本我们都是分开的,后来按照这个组合再重组?”
“可能性不大。”青衫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让我们都丢失幼年的记忆,但他们怎么能确保其中没有一个人想起呢?如果有一个人回忆起,那这个阴谋岂不是全盘托出了?痕迹太过明显。”
“算了吧。”伯懿感到刚有一丝真相的光,又被无情熄灭,“睡了吧,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清晨,一行人沿着河流的方向,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