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进流沙国城墙,赤目与仲曙分头行事,各去一边。
赤目贴紧城墙外沿,迅速前行。时而趁守备空虚,跃上半墙高处,借着嘹望孔,观察城内布防。虽然城内漆黑一片,但在赤目的夜眼下,白昼如明。
仲曙只是按部就班,沿着城墙缓慢探寻。
两人合兵一处时,仲曙竟只走完五分之一的城防线。
“你这边怎么样?”赤目悄声说道,“我看这城防易守难攻,要那群牛马之辈打进来几乎没可能。”
“坚不可摧。”仲曙点点头。
“这样,我一个人杀进去,把他们头子干掉。”赤目说得自信满满,“他们必然慌乱,到时候你再冲杀进来,全歼歹人。”
仲曙目瞪口呆,被赤目的“智慧”和“战术”震惊。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来反驳,赤目转身就朝城墙方向跃起。可的确太高,他单手扣住嘹望孔,可这个位置仅到半墙高,在这种状态下再想起跳几乎不可能。
赤目跳下城墙,仲曙赶忙拉住他:“回去再议吧。”
赤目毫不停歇,转身就准备直冲城门,冲跑间,刀剑已然出鞘。
只见他一脚蹬开城门,又到了那座“牢笼”般的翁城。忽然四周围火把起、鼓声鸣,赤目朝另一个石门冲去。
一脚,没有动静,又一脚,一阵麻意逆反而来,可那石门纹丝不动。
“轰轰轰……”刚进来的石门从外面被合上了。
四周围城墙上弓箭手探出头,顿时,箭如雨下。赤目刀剑出鞘,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得“铛铛铛铛”的格挡声,火星子也慢慢从那门转移向这门。
“有胆下来与我一战!”赤目叫嚣,无人应答,只是箭如雨下。
赤目尝试推开石门,可毫无动静。他退守翁城一隅,单手迅速飞舞,格挡着来自前方的弓箭,一边观察四周,想找另一个出路。
一阵敲击感从头上袭来。
一个小石块打到他的头顶,一抬头,只见巨大的石块就快要砸中头顶。
一个急转身,一块巨石紧贴后背擦下。
突然,来时的门从外面打开,余光只见得门外那人的身形很是熟悉,赤目往那人靠近。
“走!”仲曙说罢,两人便五步并做一步,迅速离开翁城。
……
“此城坚固无比。南北东西各有一座翁城,透过城墙半高处嘹望孔,可以向外进行攻击,且城墙上设有哨位……”次日,众人在商讨应对之策,赤目开始介绍侦探情况,“想进入翁城,我们这么多人,估计在城墙下就得交代一半,那个翁城之前我们也去过,我个人感觉基本上没有可能凭借人力攻进主城。”赤目在说到“之前去过”时明显卡顿了一下。
“如果是我们掩护你冲进去有没有可能?”伯懿说道,“进去以后内外接应。”
“行不通。”赤目还在想怎么把昨晚自己没能进去的事给抹过去,青衫却先打断了,“这个城的设计甚是巧妙,想必没那么简单让人闯入。我们目前对主城内构造一无所知,盲目闯入只会带来被动。”
“其实倒也不用着急。”霄说道,“这马上进入风季,风力强劲,这时候在流沙地都需要花大量工夫巩固沙墙。是不会开战的。”
“风季?”青衫突然来了兴致,“这岂不是天助我也,何不趁此天赐良机攻取流沙国?”
“不可。”霄身边的一个小肆赶忙说道,“每逢风季,巩固沙墙才是第一要务,淹没在沙暴中,命可就没了。”
“就这些沙洞洞,还有巩固的必要吗?”王五说道。
“你们这就有所不知了。”霄接着讲,“这流沙地,每年最可怕的就要数这风季了,沙暴扬起来,根本辨不清方向,况且我们这些沙洞沙墙,平时暂且能够坚持,可在那种天候下,很快就吹翻了。只能是不停地修补,加固。”
“可我们目前这些沙洞,恐难以抵御沙暴吧。”伯懿还是不解,虽然说这些沙洞大部分是在平面以下,地上部分更像是一个小沙丘,可按照霄的说法,这些沙洞很容易被整个埋葬。
“我们和流沙国的巩固方式有所区别。”霄明白伯懿的疑惑,“他们筑高墙,想要不被卷走,以补为主,风沙会一层一层扒掉沙墙,他们就会从内部一层一层去填补,所以每次风季过后,他们的位置也会有所变化,我记得前些年他们还是临水的。以河流护国。
“我们这种沙洞以疏为主,我们大部分居于沙面以下,沙暴不是直接席卷问题都不会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