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邛没等陈苓归说完,便用短刀割开了他的手腕,陈苓归躲闪不及,被血呛的一直咳嗽。
她的手在空中胡乱的舞着,在被他的血呛死之前终于拉住了他的手。
“我不喝。哕……我不喝了!”
陈苓归满脸的血,眼睛也因为被呛,眼眶充满了泪水,眼神也不再如他们刚见面一样死气沉沉。宛如新生般一样明亮。
她避开了符邛的目光,对着他的影子低语。“疯子。”
符邛看见她的嘴角动了,“你说什么?”
陈苓归依旧用背对着他,“我没说话。”
符邛望着陈苓归,手攥着衣角,衣服也因为他的紧攥出现了撕裂。他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你知道你叫什么吗?来自哪里?”
陈苓归回头看向符邛,“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符邛眼神瞬间黯淡,眼泪也挂在了眼眶。“没关系……”
陈苓归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趴在他的耳边说,“我看你长得好看,我就悄悄告诉你吧。我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看着你感觉很眼熟。”
符邛的眼泪终究是没有掉下来,他欣喜的抱紧陈苓归,不料被陈苓归一把甩开。
她拍了拍肩膀“虽然你长得好看,但是人与人之间,也是要有距离感的。别乱抱我,我可是洁身自好,单纯好色而已。”
符邛听罢起身整理了头发和衣衫,拉着陈苓归来到一个小溪旁,洗去脸上的污迹和手上的血迹。
脸上的污迹被洗去,露出来他本来的肤色,脸色如长久不见阳光般的惨白,喉结突出,脖子修长,扎起来的头发不长,却顺滑乌黑。
他甩了甩手,又沾水准备给陈苓归洗脸。
陈苓归见状退了半步,又跑到小溪旁自己三下五除二的洗好了脸。
符邛就站在她的旁边,在她起身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
“第一次见面,我们认识一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符邛,朝洒长门泣,夕驻临邛杯。的邛,不是穷人的穷。我在这苓山之上,晨冰树千年开花之际发现了你,想来我们也是有缘之人。”
“等一下,你先别自我介绍了。我不知道我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这里的,所以我不能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也没有办法佐证。如果你对我有企图,就直言吧。你是想让我以身相许,还是要收我为徒?”
“我不收你为徒!”符邛急切否认。
陈林归一副看破了的表情。
“我也不需要你以身相许,我行走江湖少个伴,我救了你,你本来就理应给我答谢,既然你对以前的事一无所知,那就以身抵债,陪我一起闯荡江湖可好?”
陈苓归思考片刻,有些不确定,但是又想着自己一个人也是不安全的,就答应了他。
“也好,那……”
符邛攥起她的手腕击了一下掌。
“那就一言为定,不可反悔。”
“放心,我答应的事,从不反悔。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符邛看向了苓山“不知道,不如你就叫苓归吧,你有姓吗?”
“没有。”
“没有我给你取一个,陈苓归如何。”
“都行。”
“你怎么什么事都这么一个表情,唉,无趣。”
“一睁眼便是举目无亲,身份一无所知,眼前景陌生无比,如果你遇到,怕是还没有我的淡定。”
“不说你便是了,嘿嘿,你看这树好绿呀,这水白的真白。这路上的苔藓也是,湿漉漉绿油油的真好看。”
“这人怕不是二傻子吧,一直笑什么。”陈苓归看着符邛的表现,表示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