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可以看见门口的身影，看体型虚虚实实，分辨不出男女。

柳依婷瞪大了眼睛，捏住了陈苓归的手腕，力气大到要捏断陈苓归的手腕。

陈苓归一记手刀又将柳依婷砍晕，手腕处骨头因为错位咯吱咯吱作响，符邛还没有回来，雪映的窗外白亮一片，地上却没有人的脚印。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翻起来鱼肚白，雪也停了，屋外钟声响起，院子里又热闹起来，屋外有人大喊大少爷二少爷回来了。

地上的柳夫人听见叫喊声，动了动，然后揉着后脑勺爬了起来，符邛和陈苓归早就恢复到原位，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

“啊，你们怎么都在地上！”

陈苓归忙跑过去扶起了三人，几人对视摇头，柳依婷和柳夫人说着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符邛扶着脑袋喊着自己起不来。

“脑袋好疼，陈苓归，快拉我一把，起不来啊。”

几人的思绪都被符邛打断，柳依婷不知为何，激动的去扶符邛，还心疼的去揉符邛的脑袋，符邛躲避不及又被椅子绊倒趴在了地上。

陈苓归把滚到她脚边的椅子踢走，自然的扶起符邛，符邛顺势躲在陈苓归的身后，一旁的柳依婷愣住了，眼底全是受伤，又尴尬的收回了手。

“昨晚你们怎么都睡到地上了，可是发生了什么？”陈苓归眼中的急切做不得假。

柳依婷瘪了瘪嘴，“不知道，昨晚都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好生奇怪。”

柳夫人也点了点头，她却将手又往袖子里缩回去半分，看见符邛盯着她看，又将手放了出来。

符邛咳咳两声，柳夫人打了几下寒颤，“大家也都看到了，昨天晚上怪事重重，柳大人好像对我们也满是敌意，这柳府是待不下去了，我们要想办法今天跑出去，昨晚可能对我们只是试探，今天可就不一定了。”

柳依婷从未将符邛的话掉在地上过，很是捧哏的问他，“那我们该怎么出去，你是不是想好了。”

“打出去？”陈苓归接话。

“这里会打架的就你和柳依婷，你又受伤了，打出去很不现实。”符邛看似认真的在分析，眼睛却是一下不眨的看着柳夫人。

柳夫人被看的身上发毛，转身背对着符邛，“打出去不现实，柳府也就大门可以出去，若是昨天还有可能跑掉，今天大公子二公子都回来了，他们两个，随便一个你们两个小姑娘加起来也打不过。”

陈苓归直接亮出星星眼，羡慕的说，“柳家两位公子这么厉害吗，那教导他们的柳夫人也一样厉害吧。”

柳夫人骄傲的抬起头，然后在门口对他们说，“我儿回来了，我不用陪你们玩了，走了。”

柳依婷已经跟着柳夫人走到了门口，听见柳夫人背叛的话，面上表情五彩斑斓，最后还是向后收回了脚，看着门在她面前不到一寸的距离关上了。

她在门口呆愣了许久，符邛和陈苓归自觉的没有去打扰她。

陈苓归小声问符邛，“为什么今天柳依婷突然对我的敌意这么大？”

符邛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人真的可以一夜变化这么大吗？昨天还那么关心你，今天看你的眼神好像压抑着杀气。”

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又不说话了，等着柳依婷在门口消化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