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婷在门口默默哭完之后,见二人并不想理她,就回到位置上坐着默默啜泣。
陈苓归和符邛就当没看见,桌上的茶早就凉了,陈苓归推给柳依婷,她见有人回应她,就开始小声抽泣,哭着喝完了那杯凉茶,不过几秒,人就倒在了地上。
陈苓归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摇了摇,人并没有反应,二人就没有管她,沿着昨夜符邛探的路,从密道离开了柳府。
出去之后,陈苓归问他,“真的不管柳依婷了吗?”
符邛拉着她出了城门之后回她,“他们柳家没有一个对劲的,昨天你走后,柳依婷就出去了,院子里被侍卫包围之前她才回来,我觉得我想多了,昨晚又观察了她一晚,小动作真多,想不怀疑她都难。”
“你发现了什么?”
两人忙着跑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玉铃铛不见了,我昨晚没有睡觉,出去的时候也护的好好的,今早突然消失了,太诡异了,我们先保命再说,先让那柳府的狗咬狗。”
符邛气的想说脏话,又硬生生忍了下去。
陈苓归突然想起,一拍脑袋赶紧告诉符邛。
“对了,我在三十年后的柳府,抓鬼那天晚上,我出去转了一圈,在锁起来的梅竹院发现了一张纸,纸上就一句话,‘大公子不是柳家夫妇亲生的’,我昨天晚上也和柳家夫妻说了,他们反应很大,显然这个事情是真的。”
符邛瞳孔猛然一缩,“所以……柳依婷根本不是三十年后的人,她就是这里的人。”
“???为什么?”陈苓归满脸疑惑,不解的问符邛。
符邛没有回答她,自顾自的说,“所以我们去柳府阴阳界的阵法本来就是他们故意设置的,那些森森白骨就是他们需要的,只是没想到我们打破了结界,到了三十年前。”
陈苓归恍然大悟,“所以,昨天晚上柳夫人将计就计就是为了监视我们?多亏了那个老头的迷药,帮了大忙了。”
陈苓归拿着装迷药的袋子,在符邛面前抖来抖去,沾沾自喜的说,“这十两银子真值啊。”
符邛扶着陈苓归,让她靠着自己休息,一边防止药粉撒出来。
“对呀,你买的能不值吗?吃饺子吗?”
符邛拿出怀里藏着的饺子,还冒着热气。
“什么?你还有时间去偷饺子?还热的?”陈苓归接过饺子,震惊的问他。
“顺路而已,要了两个月的饭,我深知储备食物的重要性,多么的贤夫良父啊!”
正在吃饺子的陈苓归没有听见他说什么,见他一直说话,就往他嘴里塞了几个饺子。
“别说话了,吃完这顿又要讨饭了,趁着还热,赶紧吃吧。”
符邛撇了撇嘴,“都不夸我一下吗?”
陈苓归掏了掏耳朵,“你刚刚说什么了?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
符邛清了清嗓子,“快点吃,一会儿凉了。”
是夜,夜不黑风高,积血已经到了脚踝。呼呼的风声交杂着大雪,吹的人脸疼。
两人蹲在柳府的墙角,看着屋内的人喜气洋洋,阖家团圆。
咕噜噜……不知道谁的肚子叫了长长的一声。
符邛回头用询问的眼神无声问陈苓归是不是饿了,陈苓归表示不是她肚子叫,并怀疑符邛恶人先告状,符邛也摇了摇头,摊开两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突然,从雪堆里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陈苓归的肩膀。
一瞬间,陈苓归弹跳起来,扑进符邛的怀里,两只手死死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那只手僵在了半空中,然后扒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雪,露出了一张冻得雪白的脸。
陈苓归咬住符邛的胳膊,脸憋的通红,符邛一拳打了上去,那人的眼窝有了淤青,符邛拍了拍陈苓归的背,说,“没事,是个人,不是鬼。”
陈苓归才敢从符邛的怀里探出脑袋。
眼前的人,看起来有二十一二的年纪,发冠束起在脑后挽成丸子,小辫儿把脑袋侧边的碎发盘起,显得清爽利落。明明棱角分明的脸却有一身温润如玉的气质。
一身白衣和大雪混为一体,深深的眼窝一直被打的黑青,骨节分明的手捂住那个被打的眼睛。
那人还在弯腰抱歉,“不好意思,只是我想告诉你们,是我的肚子在叫。”
符邛回避和男子的眼神交流,在腰侧的包里不断的翻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陈苓归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