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抱紧他腰侧的包,也抱住了他翻找的手,符邛顿时僵硬在原地,从脖子开始皮肤快速的红到脑顶。
“不是……我……不……啊……”他不敢抬头,但是面前的两人低头让他被迫与二人对视。
两人一直在说嘘,但是为时已晚,院内的侍卫察觉到动静已经往这边搜查了,一晚上无功而返,又逃到了城门口的桥洞里。
符邛窝在桥墩子旁边,双手还在包里来回扒拉,面上皆是抱歉和欣喜。
跟着他们一起跑的男子打破了尴尬,“在下苏梵,不知道二位如何称呼。”
“陈苓归,他符邛。”
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苏梵和他们一样席地而坐,尴尬的抠着地面,“那个我了解过二位……”
符邛打断他,“那你还问我们叫什么?”
苏梵摆手,“符兄此言差矣,江湖中人不都有自己的代号吗,我只是没想到二位如此实诚。”
符邛幽怨的眼神刚刚落到苏梵的脸上,看见他眼窝的黑青又变成了心虚。
他不在扣桥,摆了摆衣摆,“没办法,在江湖上混的,就是要讲究诚信,遇到我们这样的,你可是走大运了。对了,你有吃的吗?”符邛越说越自信,站起来砰的一声脑袋撞上了桥梁。
两人坐成一排,一个脸上撕牙咧嘴脑袋上是一个大包,一个笑的春风拂面眼窝上全是淤青。
陈苓归打开符邛包内最后一个药瓶,依旧是空的,将瓶子负气的扔回包内。
“没事的,我不疼,过几天淤青就消了。”苏梵依旧笑的和煦,看起来情绪很稳定。
符邛气的失去了表情管理,转头扑进陈苓归的怀里,“可是我疼啊,你看看,这么大一个包,多疼啊……你帮我吹吹嘛”
“你看我胳膊上是什么?”陈苓归问符邛。
“是什么,你受伤了吗!”符邛赶紧撸起陈苓归的袖子,“没事,我可以治。”
陈苓归推开贴在她胳膊上的脑袋,“不,是满胳膊的鸡皮疙瘩。”
说罢,又看向了苏梵,“你介绍一下自己,你想跟着我们先自报家门吧。”
苏梵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慢慢开口,声音如春风拂过原野。
“瀛归五年我在春城外看见你们两人……有些狼狈,就一直跟着你们,你们经历的所有,我都看见了,然后就和你们一起到了这里,顺便将你们三个抬到了柳府门口。”
“?你和我们一起!?”陈苓归不可置信的问。
苏梵点了点头,“嗯。”
“骗人!你跟着我们,就他这对敏感的耳朵,都没有发现你,证明你根本没有跟着我们,你想诓我们!”陈苓归否定他。
“你居心何在!”符邛立刻附和,“劫财还是劫色,你果然不是好人。”
“……”苏梵沉默了,许久之后叹了一口气,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拿给符邛看。
符邛立刻收起来玩世不恭的表情,严肃的起身鞠躬,“原来是苏少爷啊,失敬失敬,我相信您大人有大量,不会介意我们的无理,我就代替我和陈苓归和您道歉了。”
不知所以然的陈苓归完全不敢动。